他走到祖宗牌位前。
向列祖列宗忏悔:“怪我教子无方,早些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给他树立了一个不好的榜样,他从小有样学样,这都是我的错。”
“你说我哥?”
细想最近发生的事,郑清璇已经想猜到了一内情,但不敢肯定。
她急切地追问:“我哥怎么了?”
“他一心想当龙王,今天在郭立春面前主动请缨,傻呼呼地给郭立春当刽子手,我想拦也拦不住。”
郑沧海刚说完,郑清璇便惊大了双眼。
郑清璇忧道:“他是不是想去杀黄海的妈妈?”
“他要是有你一半聪明,我也不至于愁成这样。”郑沧海长吁短叹:“唉!这都是命,其实不管杀不杀黄老太,我都没有退路。”
“……!!!”
郑清璇忧蹙眉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郑沧海自顾自地嘀咕着:“黄老太不死,工地的人命案就会被揭发。郭立春是主谋,我是从犯,到时都跑不了。黄老太若是死了,照样是泥足深陷,拔不出来。早晚会栽在樊东林手里,那家伙不是个简单的角色,玩不过他。”
“你的意思是说,樊东林才是关键?”郑清璇追问:“是不是只要樊东林放你一马,你就能平安无事?”
“别说傻话,他怎么可能会放我一马,他只想把我按在地上当马骑。”郑沧海催道:“赶紧收拾东西跟我走,赶紧离开这才能活命。”
“爸,你先在家等我一下。”
“你上哪去啊?回来,留给我们跑路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你回来!”
“我一会就回来。”
话音还没落下,郑清璇已经跑出了大厅,主打一个不听劝。
落叶归根,这是种在国人骨子里的一种思想。年龄越大,越是恋故乡。父亲一把年纪了,却要背井离乡远走他国。
郑清璇一想到这些,心里便难受。
她有一个很朴素的愿望,希望自己的父亲能够摆脱这种年近花甲、背井离乡的厄运,因此她打算去求樊东林高抬贵手。
她也不知道行不行得通,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寻思着,只要樊东林肯高抬贵手放他父亲一马,哪怕是割肉献出一切,落个倾家荡产的场面,那也值得。
她驾驶着价值七百多万的法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