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少年蹙眉不语,另一人便轻悠悠开口,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
“不适应?”
不适应?
少年这才回过神来。
而就在他抬起眼的那一瞬间,对方却突然抬起他的脚踝。
铃铛叮铃作响,少年惊得一颤:
“你要干什么?!”
另一人却置若罔闻。他垂下眼帘,开始调整起绳扣:“绑太紧不适应?”
下一秒,少年感受到绳结的摩擦,那颗小小的铃铛如同珠子滚落,在脚踝上蜿蜒出冰凉的痕迹,一路向上。
少年的呼吸顷刻紊乱,脚趾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
他腰身高度紧绷,腿上的铃铛却持续晃动。
铃声颤颤,紧张与无措都化作了细碎慌乱的尾音,摇曳在另一人的指尖。
微凉的触感格外清晰。
此刻,铃铛具象化了反射的本能。
少年就像一条被驯服的犬,被铃铛的主人用声音控制着身体,铃铛越响,他就越不敢动,连一句制止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盯着对方看。
感知到无措的视线,对方慢条斯理地抬起眼,那双紫靛色的眼睛满是恶趣味的笑意。
他的手指开始沿着铃铛滚过的轨迹,用一种狎昵的力道,有意无意地捻转、按压,将苍白的肌肤勒出一道道带状的红痕。
当「家人」的外壳被自己亲自剥落后,他彻底卸下了伪装的克制。行径变得恶劣而大胆,宛若一根针尖,串连、游走,细细密密地刺探少年的每一寸感官,让紧绷的神经在持续的撩拨中战栗。
他一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一边用柔和的声音再次询问:
“现在呢?有好点么?”
少年没有回答。
一直盯着他的人发际到耳根一片绯红,眼睫也颤的不行,双臂却极度用力的支撑着身体,仿佛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忍耐这种难以启齿的、微妙的不适感。
果然。
一点刺激都受不了。
国崩轻笑一声,收回放在大腿根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