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嫌闷脱了外套,里?面是粉色衬衣,这种粉色单看是极普通的,但穿在他身上就像名画家夏加尔画里?的粉色。
所有的颜色在他身上就会立刻加价,谢昭暗暗想。
所有人一起围着一张镀金的锻木长桌坐下,谢昭坐在伯爵的旁边,正对着江慈。
游戏开始。
他们请一位男佣帮他们洗牌,然?后每人拿一张。
“谁是国?王?”
“我是。”
棕头发?的女士举手,“那么我就抽红桃A和梅花五。”
“抽中?的两人,你们同时把?这颗葡萄吃掉,一起,不许用手,只能用嘴。”
她指了指长桌上水晶盘里?的一碟青葡萄。
抽中?的是两位男士,他们选了最大?的一颗,这样可以尽量不碰到彼此?的嘴唇。
“不行,不行。”
旁边的人把?他们的手打?掉,然?后扳了最小的一颗地给他们。
“快吃,快吃。”
玩了几?轮,大?家多少都喝了点酒,尺度越来越不像样。
又到了新一轮的洗牌。
谢昭隔着一张桌子看江慈,他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百无聊赖地转动着杯口,冰块撞击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声响。
新一轮的抽牌,江慈看上去丝毫不担心,不担心自己会抽到惩罚,也不担心她和其他人做惩罚。
又是几?轮了,一直没?有抽到谢昭,也没?有抽到江慈。倒是好几?次伯爵表哥倒霉,抽到要和最丑的男士做最亲密的动作。
这么下去会无事发?生?到结尾啊。谢昭抬眼,江慈懒懒地扫了她一眼,他眼尾上扬,眼里?有着明显的戏谑。
怎么样?很快游戏都要结束了,你的所有诡计都施展不了。他微笑。
就是这一眼,谢昭立刻觉察出不对,他为何如此?自信?
随机概率的事情他怎么能控制得了?
除非——
男仆正要重新洗牌。
“等一等。”
谢昭突然?伸手按在牌面上,“不必劳烦你了,这一次我亲自来洗吧。”
江慈淡然?的微笑出现了一丝僵硬。
好啊,你居然?敢作弊,出老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