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冬在开车。
车上只有他们俩。
抑制药很快起了点作用,但又没有完全起作用。
车里很快就充满了他的alpha信息素,浓的他自己都难受。
有那么一瞬间,狄喆甚至有点羡慕沈宴冬是个beta,可以永远保持冷静,不会被这种糟糕的原始欲望影响。
沈宴冬没回学校,而是去了附近他新买的房子。
被拉拽着上电梯时,套上风衣的狄喆问他:“这是哪?不是回学校吗?”
沈宴冬没好气地说:“你要飘着信息素回去吗?那不出第二天就会被半个学校的人都知道。你肯定不能接受。到时候你又打算往哪逃呢?”
说得很有道理。
狄喆苦恼不已,还没想明白,已经跟着沈宴冬上楼,到了房间门口。
沈宴冬把风衣给他了,现在身上只有一件短袖衬衫。背对着他开门时,便将白皙的脖颈暴露在他的目光中。
尽管狄喆知道沈宴冬是个beta,后颈平坦洁白,并未埋有腺体,但他仍然觉得齿根发痒,有种想要咬上去的冲动。
真是快疯了。
狄喆缩了缩脖子,低下头,把自己的下半张脸连同鼻子一起埋进竖起的风衣领子里。
可这么一做,却让他注意到了风衣上沾着的气味。
是沈宴冬的味道。
高中的时候,他很喜欢干的一件事,就是趁沈宴冬不注意,靠近他,飞快地偷偷地闻一下。
并不是信息素那种能影响腺体从而让生理上感到愉悦。
只是因为喜欢,所以闻一闻就很开心。
他很清楚这个味道,沈宴冬喜欢用一种草木香气的沐浴露,有带点薄荷香,闻上去很清凉。
狄喆嗅了两下,觉得心底的燥热也压下去一些了。
沈宴冬一路拉着他的手,把他带进门,送进卧室,又铺好床,空调温度打好,床头还放了一壶水,两盒抽纸,旁边还有垃圾桶。
接着,沈宴冬便打算离开房间,对他说:“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叫我。从里面反锁好门。”
狄喆脸涨红地很病态,渴望地盯着他,嘴上说的却是:“你放心,我还没有糊涂到那个地步,我不会强迫你的。”
沈宴冬握紧拳头,别过脸去,也不看他:“我是怕我半夜忍不住进去搞你。”
狄喆:“……”
即使是他那一团浆糊的脑袋,也听出来,这不是在说笑。
这都怎么一回事嘛。
我们不是都睡过了,你不是还在追求我吗?
为什么现在又不要和我亲密接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