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在地下深处被他用身体挡在身后的记忆瞬间回笼,那份灼热的体温和坚实的触感让张柠的心跳微微加速,脸颊不易察觉地泛起一丝红晕。
她拢了拢垂落的长发,掩饰般地轻声问道:“琛琛和莓莓怎么样?”
“莓莓精神好多了,一直缠着护士姐姐讲故事。”张煜的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他走进休息室,将食盒放在矮几上,动作自然地在张柠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
深蓝色西裤包裹着他修长有力的双腿,坐姿挺拔。“琛琛…还是不太说话,但今天早上,她主动喂莓莓吃了半碗粥。”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目光落在张柠因微微前倾而露出的、针织长裙V领下那一片细腻如雪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诱人沟壑上,喉结不易察觉地滚动了一下,随即迅速移开视线。
黄莺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正红色的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意味深长的弧度。
她优雅地端起矮几上温热的清茶,抿了一口,深烟灰色的开衫领口在动作间微微敞开,露出更多米白色打底衫下惊心动魄的饱满弧度。
“张煜,陈琛和朱莓病房的安保,再加一层暗哨。‘磐石’的人,最近在附近出现得有点频繁。”
“明白!已经安排了。”张煜沉声应道,目光重新变得锐利,“外围也布控了,一只可疑的苍蝇也飞不进来。”
“嗯。”黄莺淡淡应了一声,放下茶杯,丹凤眼看向窗外明媚的阳光,眼神深邃。
“风暴眼暂时平静了,但海面下的暗涌…只会更加湍急。看好我们的‘钥匙’和‘信使’,她们…是我们的底线。”
张煜和张柠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沉甸甸的责任和无需言明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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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陈琛病房的地板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空气里漂浮着淡淡的百合花香和消毒水的味道,宁静而祥和。
陈琛靠坐在窗边的宽大扶手椅里,身上盖着一条柔软的米白色羊绒薄毯。
她换上了一身干净的浅蓝色条纹病号服,外面松松地罩着一件宽松的乳白色针织开衫。
乌黑的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肩头,发梢带着沐浴后的微润光泽。
她的脸色依旧苍白,如同上好的薄胎瓷器,在阳光下近乎透明,却比前几天多了几分生气。
宽大的病号服领口微敞,露出一截线条优美、细腻如雪的颈项和精致的锁骨,肌肤在光线下泛着柔腻的冷光。
颈侧重新包扎的纱布边缘干净洁白。
她微微侧着头,目光安静地落在窗外的花园。
午后的阳光在她长而浓密的睫毛上跳跃,投下扇形的阴影。
那双曾盛满恐惧与空洞的眼眸,此刻如同被细雨洗过的深潭,清澈、平静,带着一种大病初愈后的奇异澄澈,却又仿佛沉淀了太多无法言说的东西。
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薄毯的边缘,指尖圆润,透着淡淡的粉色。
针织开衫宽大的袖口滑落,露出一小截雪白细腻的手腕,腕骨纤细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