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我的回执单还——”
“皮埃尔会处理好。我先送你回去。”说着,他就带着她走了出去。
沈郁棠还没回神,两个人已经走到了门外。
门一推开,外头的热浪迎面扑来。雨没下多久就停了,蒸得地面的热气更加猖狂。
但空气却比里头清新许多。
她哭得脚下发软,根本没力气走路,只能靠着劳伦斯,由着自己整个人都贴了过去。
劳伦斯什么也没说,就那么搂着她,带着她走到停在门口的车旁。
车门早有人拉开,他将她送进车厢,又绕到另一侧上车,坐进她旁边。
司机没有立刻启动汽车,挡板升起,隔绝了前后排。后座安静得几乎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车顶的灯亮着,柔和温暖,衬得劳伦斯的眼神愈发缱绻。
他转头看她,终于问出那句憋在心里很久的话。
“陆宴回他人呢?”
一提到这个名字,他的声音就止不住地冒冷意,
“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警局?”
听劳伦斯的语气就知道,他这是来兴师问罪了。不过不是问她的罪,而是陆宴回的。
可沈郁棠现在一点也不想提这个名字,她今天所有的委屈都是这个人一手造成的。
她沉默不语。
劳伦斯挑了挑眉,“吵架了?”
沈郁棠还是不说话。
如果是在往常,他俩吵架这种事,劳伦斯简直喜闻乐见。可偏偏是她生日这天吵架,只会让他恼火。
他搞不懂,陆宴回他究竟想做什么?
“不说话那就是吵架了。”
劳伦斯将包着她眼泪和鼻涕的手帕塞进座椅旁的小垃圾筒里,又抽了张纸巾,把她的脸掰过来,替她擦眼泪,
“怎么又哭?”
这次哭,就是为陆宴回哭了吧。
哭得睫毛膏都晕开了,黑乎乎的黏在眼尾,红的黑的,晕成一片。
狼狈得有些可爱。
但她就是不说话,垂着眼睛,任由他给她擦眼泪。
擦着擦着,劳伦斯眉心拧得更紧,灰蒙蒙的眼眸里溢出一片寒意。
他很生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