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劳伦斯身旁的男人笑着拍手叫好:
“goodchoice!终于能看劳伦斯下海了!”
“可别又拿罚酒糊弄过去啊,”另一个人也跟着附和,“劳伦斯每次都是喝酒逃任务,太没意思了!”
沈郁棠瞄了一眼劳伦斯,想了想,还是决定开口替他解围:“没关系,其实喝酒也行。现在下海真的有点冷了——”
只不过不等她话说完,劳伦斯已经从沙发里站起身来,慢慢看向她。
眼神里透出近乎平静的疯感。
就好
像哪怕此刻她让他去死,
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照做。
沈郁棠被他的眼神盯得心口发烫,
忽然生出一种奇怪的负罪感。
像是亲手丢弃了一只无条件信任她、对着她把尾巴都摇断了的大狗狗。
可这分明只是场游戏而已。
“既然你选择让我跳,”劳伦斯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沉声说到,
“那我就跳下去。”
这下,刚才起哄得最厉害的几人突然都安静了下来。
他们此时也终于察觉出异样了。
这不再是寻常的玩笑气氛。
劳伦斯从前一向不爱参与这种聚会游戏,要么喝酒敷衍过去,要么直接拒绝。从没见过有人能请得动他来完成任务。
更别说还是用这样的语气。
而在一侧的弗雷德,仍波澜不惊地倚着靠垫,挑眉笑了笑。
这小子,总算是开窍了。
游艇此时悬停在索伦托外浅海的平静水域,周围没有礁石,也没有暗流。
甲板上的灯光和船身底部的水下照明同时亮着,把四周的海水照得透亮。
岑舒予作为今晚的主角,负责维持场上的气氛。她看着劳伦斯往前走,也带头往甲板尾部走去,笑着对大家说:
“这可是劳伦斯先生的首秀,算是送给我的特别生日礼物了吧?”
大家也都跟上脚步,往海风最猛的尾部走去。
沈郁棠走在最前。她是抽到K的人,此刻众人的目光似乎也带着一点微妙的意味,落在她身上,她全然未察。
因为她的目光,被站在甲板边缘的那个人彻底占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