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纷纷的人群中有人好奇问。
“说起这个,”另一人神秘兮兮地说道,“我有个亲戚在市局工作,说这个药剂很厉害,注射之后能完全改变自身信息素味道,临时性的注射一次维持三天,永久性的甚至可以彻底改变气味,现有最精确的信息素气味测试仪都测不出来。”
“这不挺好吗?”
旁人听罢不解问,“我就不喜欢我信息素的味道,能换一个多好啊,这种药剂为什么要列为禁药?”
其他人白眼他:“信息素气味每个人都不一样,跟指纹一样可以鉴别罪犯,滥用伪装剂这以后不都乱套了?”
“先生,您的咖啡好了。”
店员的声音唤回谢择星略微迟滞的思绪,他勉强回神,伸手接过咖啡。
走出门,春日傍晚的凉风迎面而至,让他不禁打了个寒战,彻底醒神。
信息素……伪装吗?
到家才六点多一点,谢择星站在没有亮灯的玄关处发呆片刻,拿起手机,给傅凛川拨去电话。
“……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电话那头傅凛川说:“我在开车,正准备去吃饭,吃完饭就回去。”
谢择星也不知道自己打这个电话是想说什么,像从市公安局回来的那天一样,他只想见到傅凛川,迫切想见到傅凛川。
话到嘴边最终却只有一句:“那你吃饭吧。”
“好,你也好好吃饭,先挂了。”
傅凛川说罢,随手在车载触控显示屏上划了一下,视线落回车前方,刚才的红灯已经转绿,他踩下油门。
副驾的朋友笑问:“谈恋爱了?家里有人等?这声音听着不像Omega啊,是个Beta?”
傅凛川随意“嗯”了声,不想多说。
“难怪呢,”对方了然笑道,“本来我还想着下周走之前再请你吃顿饭,结果你要休年假出去,我就说你怎么想到这个时候放假,原来是忙着谈恋爱。话又说回来,去年京市举办的那个学术交流会你特地让我去帮你签到录音,不会也是因为要谈恋爱没空分身才没过去吧?”
傅凛川的声音略低下:“这事以后别再提了,我科室领导他们不知道,传出去影响不好。”
“行行,我保证不提。”
朋友做了个自觉封嘴的动作。
他们说着话,都没有注意到刚傅凛川滑动触控屏时卡了一下,连着车载蓝牙的电话其实一直没有挂断。
电话那端,谢择星也一直没再出声。
他怔怔听着傅凛川朋友的调侃和傅凛川的回答,似乎终于触碰到了某种真相。
凉意爬上他脊背迅速席卷全身,在这一刻真正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