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择星的大脑宕机了几秒,他好像突然记起了当年第一眼见到傅凛川时,头脑里一片空白却似有烟花在其中砰砰绽放的感觉。
能把一个比自己更高大气势更强的Alpha认成Beta,并且主动上前搭讪,其实从一开始就是他自己心思不纯。
Alpha和Alpha在一起是悖论。
所以他一直忽视了,其实在很多年以前,他就对身为Alpha同类的另一个男人生出过那样隐秘的触动。
他依旧深恨在那场噩梦里所经受过的那些强迫和非人折磨,但他不是被别人改造成了一个怪物,他本来就是、一直就是。
“我……”谢择星脱口而出,“刚张警官让我闻那个人的信息素,我鼻子里好像一直有那个味道很不舒服。”
傅凛川的眉梢微动:“又要我帮你?”
谢择星小声恳求,没看他的眼睛:“傅医生你行行好吧。”
傅凛川转过身:“我手上沾了辣椒,你自己把我腺体贴撕了。”
他说得随意,但撕下他人腺体贴跟帮人脱下内衣也差不多,谢择星伸手过去时连指尖都在发颤,半日才成功将那张透明腺体贴慢慢揭下。
他小心翼翼地倾身往前,额头虚抵着傅凛川的后肩,嗅到让他安心的味道,终于如释重负。
“择星。”
傅凛川轻声开口。
谢择星有些迷糊了:“嗯?”
“这种帮忙要额外收费的。”
傅凛川出其不意地说。
谢择星微僵:“……你说了你是医生,也是我朋友,你说话不算话吗?”
“医生救急但不救得寸进尺。”
傅凛川像故意逗他:“你现在是哪种?”
谢择星有些尴尬,庆幸傅凛川没看到。
他不情不愿地打算退开,傅凛川却又说:“算了,记着账吧,以后再算。”
他有意释出的信息素比刚才更浓郁,谢择星心头的躁动逐渐转变成了身体里的燥热,喘着气强迫自己后退:“可、可以了。”
傅凛川回身看着他:“真可以了?”
谢择星恼道:“不用给这么多。”
你又不是孔雀开屏勾引Omega!
“没经验,”傅凛川淡定说,“控制不了变量,下次注意。”
“我去客厅看电视,你自己做饭吧。”
谢择星只听进了“下次”两个字,恼羞成怒落荒而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