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进入易感状态后口服抑制药不再起作用,必须靠抑制剂压制。
但注射式抑制剂监管严格,药店买不到只能去医院开,这也是徐寂会找傅凛川这个腺体外科医生送药的原因。
傅凛川开车先回医院拿了药,再出发去徐寂家。
重新上车前他随手滑开手机导航,看了眼道路交通状况,不动声色地拉开车门。
谢择星没注意到他的动作,看一眼时间,八点半了。
路上碰上交通事故堵车,到徐寂家又花了一个小时。
门铃按了好几分钟才有人从里面拉开,徐寂衣衫凌乱双目通红,浓烈的Alpha与Omega信息素交合的味道疯涌而出。
呛进鼻腔的气味让谢择星不适地撇过头,后退了一步,好在傅凛川早有准备,过来前特地拿了抗干扰手环给他戴上。
傅凛川皱眉说:“我们过来时路上发生交通意外堵了很久,你这边怎么回事?”
徐寂现在根本没心思计较他送药送晚了,第一轮的易感潮热过去,这个Alpha已经从失控状态中清醒过来,面色仓皇狼狈。
“……我失去理智,强迫了小悄,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谢择星一愕。
徐寂用力抓着头发,分外懊恼自责:“他现在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哭,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傅凛川叮嘱谢择星:“你就在这里等,免得进去被影响,我很快出来。”
谢择星自知自己跟进去也帮不了什么忙,点了头。
傅凛川随徐寂进客厅,示意他伸手:“我现在帮你注射,还有一支你留着,过二十四小时你自己注射第二次,应该能压制住。”
徐寂面如死灰,麻木地听从他的指令伸出手。
抑制剂推到底时,房间那头传来东西落地的巨大哗声,徐寂惊慌冲过去拍门。
傅凛川的目光落向茶几上倾倒的药瓶,伸手拿起,快速将里面剩余的维生素片倒出,换回了抑制药片。
走进电梯时谢择星有些不确定:“我们就这么走吗?”
“不然还能留下来做什么?”
傅凛川按上关门键,“他们的问题外人插手不了,只能他们自己解决。”
谢择星:“但是……”
“徐寂本来就喜欢他弟弟,”傅凛川说,“当初把他弟弟介绍给你,是他想自我逃避而已。”
谢择星张口结舌。
“很意外?”
傅凛川问。
谢择星不知道怎么说,只觉得荒谬。
但何悄和徐寂确实不是亲兄弟,重组家庭,父母甚至没有领证,只是从小一起长大一直以兄弟身份相处,最后一个起了意,一个却无心。
上车时谢择星还在想着这件事,傅凛川没有立刻发动,问他:“走神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