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他顶多也就是言语暗示,连诱导对方都算不上,”傅凛川微微摇头,“他大可以狡辩自己不是那个意思,是对方理解错了。”
汪晟撇嘴:“真是个阴险小人。”
午间休息时间,几个实习生在茶水间里闲聊天。
有男生扯着嗓子吼:“凭什么Beta可以和Beta在一起,甚至Omega也可以和Omega在一起,Alpha却不能和Alpha在一起?”
一片哄笑。
“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哦,也不是不能在一起啦,就是易感期信息素失控的时候两个A凑一起容易打起来而已。毕竟Alpha的信息素是互相排斥最严重的,能接受柏拉图一直用抑制剂谁说又不可以在一起呢?”
“Alpha这种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能一直柏拉图才怪,迟早还是要互相找别的Omega,连AO恋信息素契合都不能保证不出轨,你们见过有天长地久的双A恋吗?我反正没见过。”
“你们这些人就是偏见、偏见!”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最开始起话题的男生不服争辩,大家都只当笑话听。
笑声在傅凛川进来时戛然而止,一众实习生同时噤声。
傅凛川没理会他们,径直去水吧冲咖啡。那男生是个愣头青,不服气自己的观点没人认同,大咧咧地问起傅凛川:“傅老师,你觉得两个Alpha能在一起吗?”
傅凛川捏着咖啡杯掀起眼皮,语气平常地反问:“为什么不可以?”
男生一听来了劲:“傅老师你也觉得可以是吗?”
傅凛川淡淡“嗯”了声。
其他学生问:“但如果信息素排斥需要一直柏拉图呢?”
傅凛川目光瞥过去,说:“事在人为。”
他下午一点半有台手术,也只休息了片刻去了楼下手术室层,先去更衣室换衣服。
打开柜子时傅凛川难得走神,谢择星的那句“你的心思只会让我作呕”忽然又冒出来,让他不觉蹙眉。
汪晟给他做一助,晚了一步进来,声音打断他的思绪:“想什么呢你?怎么在发呆?”
傅凛川回神淡声道:“没有。”
“对了,”对方笑道,“刚听那些实习生胡言乱语,你也赞同他们说的?”
傅凛川没做声。
汪晟一边开柜子换衣服,一边继续说道:“其实吧,我上次看的那篇文章,要是Alpha腺体真的能改造被另一个Alpha标记,双A之间的信息素互相排斥问题不就解决了,难怪有人研究这个,有市场就有需求。
“但是吧,AO标记了都能出轨成怨偶,标记这玩意儿就像绑架,绑得住人绑不住心,好像也没那么靠谱,诶我说……”
他转头看去,却见傅凛川已经先一步走向手术室,只留下一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