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凛川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谢择星还有些恍惚,没有做出反应。
傅凛川的语气和神情都太过从容,仿佛他们刚才做的只一件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情。
但其实信息素交融放在正常Alpha和Omega之间,已经是仅次于腺体标记的极端亲密行为。
即便他们都是Alpha,被那场噩梦记忆影响,现在的谢择星已经很难做到像从前那样洒脱,更无法风轻云淡地对这种事情一笑置之。
傅凛川坐下,看着他示意:“伸手。”
谢择星的喉咙慢慢滚了一下,伸出手。
抑制剂缓缓推进他手臂里,傅凛川自若道:“我之前说过的,你把我当医生看就好。”
“医生需要你这样舍身吗?你还用自己的信息素安抚过多少病人?”
谢择星到嘴边的话脱口而出,破罐子破摔。
傅凛川轻掀起眼皮,不含情绪的眼睛看向他。
谢择星有种被这个人盯上的不适感,恼道:“算了,你别说了。”
“你是第一个。”
傅凛川的视线落回去,淡定说:“你不只是我的病人,还是我朋友,就当是我勉为其难舍己为人好了。”
“……”谢择星彻底无话可说。
针尖抽出,傅凛川拿棉签用力按上去:“别胡思乱想了,很晚了,去洗个澡赶紧睡觉吧。”
他说罢收拾了垃圾起身去扔,谢择星犹豫叫住他:“凛川。”
傅凛川回头:“还有事?”
易感期没结束,那些亢奋激荡的情绪也不会这么轻易过去。
谢择星强下压心头的躁乱,含糊道:“谢谢。”
傅凛川:“又说谢?”
谢择星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微微摇头,转开眼:“算了,我去洗澡。”
他这晚照旧没睡好,却不是因为做噩梦。
傅凛川的气息纠缠,连睡梦中都不得安稳,反反复复全是交融的信息素强势闯进鼻腔时,他身体里生出的那些滚烫战栗感。
但还不够,远远不够,嗅到的味道远比不上从腺体直接灌进、于血脉里融合的刺激,那才是身体真正渴求的生理本能。
睁开眼已经天亮。
谢择星昏昏沉沉地按住自己额头,闭眼放空了半晌,艰难爬起床进去浴室。
傅凛川刚做好早餐,正站在咖啡机前打电话。
今天周六他休息,但晚上要值夜班,明天也得值班,谢择星易感期头两天要持续观察,他不放心把人单独留家里打算找人换班。
谢择星出来时听到他跟人说话的声音,有些不自在,先走去了餐厅岛台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