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花瓶,恐怕是可以依靠电影来传播感染的诡异,吸引人类恍恍惚惚踏入它的狩猎地,然后将人类变为它花瓶中的花苞一朵。
越裴回若有所思,他去浏览器搜索了下《花瓶》这部电影,可一点宣发也无,评论寥寥无几,连百科都没建立。女主角姓甚名谁,也没有一个介绍。
越裴回说:“这部电影恐怕是悄无声息出现在院线的,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没人发现这部电影的不对劲。”
“不过,”林惊度边往电影院外面走去,边说,“你不觉得有个配角,长得太像那个蜘蛛了吗?”
但注意不到也很正常,那个配角只出现了一秒。
“蜘蛛?”
越裴回还反应了会儿,意识到林惊度在说傩戏的那个男人,神色凝重了点:“这个花瓶,会和【昼烬】有关吗?”
林惊度点头:“恐怕是这样的。”
他低头去发消息,把这个发现分享给卡特。
卡特的消息来源更多,指不定能打听到更多。
毕竟刚才那个男人虽然在对着艺术馆高谈阔论,但没有提及这个艺术馆在哪里,所以林惊度他们并不知道地址。
搞定消息,一人一邪神也出了商场。
天色晚了,蓝灰色蒙在天幕之上,稀稀拉拉的星星三两颗挂着。
驱车去蜡像馆,越往市郊走,车流越稀疏。
越裴回找了地方停车,下了车,林惊度才发觉这个地方有些熟悉。
邪神沉思:“这里好像……是我捡到你的地方。”
男人瞥了眼——“C市殡仪馆”。
他掀了掀唇,好笑道:“真没想到,这家蜡像馆就开在殡仪馆隔壁。”
难怪C市来这儿的网友都觉得瘆人,蜡像馆被废弃是有道理的。
大晚上的没有人打鼓敲锣,只有沉默的面包车拉着什么进入殡仪馆内部。
一人一邪神绕过殡仪馆,往蜡像馆所在的位置走去。
很快土墙进入视野,虽然说不上是残垣断壁,但夜色里土黄色的墙上也是明晃晃挂了不少缺口,土灰静静躺在地上。没有缺口的地方被红色的油漆泼了几笔画,形成了一个大大的“拆”字。看来,要不了多久,蜡像馆就将正式面对被拆除的命运。
走到蜡像馆的大门口,林惊度往里面望去,大门后边有一个狭小的保安亭,瞧着上了年岁。破旧的保安亭里点着时不时闪一下的白炽灯,电视机里播放电视剧的声音溢出来,里面的保安打着哈欠,又把电视剧的声音往上调,调到了100格。
他压根没有注意有人悄然进入了蜡像馆,也不知道竟然会有人选择在这里……约会。
蜡像馆的建筑距离大门还有一定的距离,踩上的道路很坚硬,是用水泥砌成的。左右两边是早就枯萎了的灌木丛,枯枝落叶稀稀拉拉地散落在水泥地上,大抵是秋雨时分被风雨吹扫到路面上的。只有三两盏路灯还在坚持运作,其他的早就灰蒙蒙一片,一点微弱的光夜不肯给。
抬起头,夜视能力好的邪神可以清晰地看见蜡像馆的大致模样:不远处的建筑是欧式庄园风格的建筑,而其旁边的园林修剪,则具有古典主义的对称美。从其恢弘的模样,依稀可以看见这家蜡像馆早年的受欢迎和受重视程度,可惜早已是过去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