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想着势在必得,可偶尔还是会动摇……故作强大罢了。
那抓住少年的手心渗出些许薄汗,男人深深吸了口气,又重新蹭了蹭,将自己想说的话尽数咽了下去。
他掀起唇,掠出一丝勉强的微笑:“没事。算了,回去吧。”
他说得很轻,没让更多情绪外露,可邪神歪了歪头,从里面还是读出了怅然。
人类在惆怅什么?为什么不跟他说?
不是都说过嘴巴长着就是用来说话的吗?
林惊度的手背凉下来了,越裴回的手已然抽回。
邪神急了,触手都着急到在乱扭:“真的没事吗?你明明一脸有事……”
还没说完,林惊度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男人的下巴轻轻搁在他肩上,揽他腰肢的手臂紧了一紧,越裴回轻叹了口气,说:“惊度,至少现在……不能告诉你。”
不是时候。
他没办法告诉他。
林惊度鼻尖蹭着男人的衣服,属于越裴回的体温从相贴的皮肤染了过来,他闷闷地说:“那你准备好了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
“会的。”
男人箍得更紧了些,“一定会的。”
又抱了一会儿,少年耳尖动了动,警觉地抬起脑袋:有游客过来了。
他收起触手,拉了拉越裴回的衣袖:“我们走吧,回去啦。”
男人眸底深处仿佛还残存着刚才的温度,他低应了声:“好,回去吧。”
*
凌晨三点。
人类睡熟了,林惊度没有睡。因为昨天发生的事,陶妤他们不得不在这儿多停留一天,林惊度寻思既然没事,他和越裴回也就在这里打算多住一天。
邪神的眼睛在黑夜里熠熠生辉,发出琉璃般的光芒。他眨了下眼,扭头看向阳台外,还是从床上起身,光脚走到阳台边。
凉风习习,有三两声蟋蟀叫远远传来。
“呼啦——”
少年摁着栏杆,一个翻身,跃了下去!
触手勾住他自己的房间栏杆,少年倒吊在半空,细软的黑发全部倒立着,蓬松地晃来晃去。
“喂喂,这样很吓人啊,小惊度。”
男人带着温和笑意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瓷碗碰撞到玻璃桌的清脆声响。
林惊度在半空中晃了晃,瞄了眼柏羡青的茶杯,又重新看向柏羡青:“你怎么来这儿了?不去关心你的宠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