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哐当!”
这是陶妤一个趔趄不小心把手里的收容仪器摔到地上的声音。
“嘶——”
这是陈理在严肃审问时不小心咬到舌尖的声音。
“怎么了怎么了?”
这是在车头什么也没听见的季旭阳发出的疑问。
“……咳。”
这是洛寒有意无意提醒的假装咳嗽。
两只夫妻诡异:“……”
它们这是听错了吗?
事实上,它们没有听错。
处理局外勤部门因为工作的特殊性,基本上没有人会在谈恋爱,内部消化更是少之又少。而越裴回熟悉的人……根本没人在谈恋爱。
没有人能给他们从来没有过怦然心动、第一次遇上不知所措的队长好的建议。
越裴回慢条斯理地重复了一遍:“有没有恋爱经验?”
夫妻诡异对视一眼,颤颤巍巍地问:“如果有,可以放我们一条生路吗?”
其他人:“……”
越裴回盯了它们一会儿,“男乘客”战战兢兢地选择直接问:“您有什么恋爱烦恼呢?”
男人张了张嘴,他想问,为什么见到一个人就会心跳加快,见不到他又会发了疯似的思念。
可感觉问出来,又显得自己很奇怪。
于是,诡异害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神情变幻,最终归为沉寂。
“算了。”
它们听见他说。
越裴回站起身,对洛寒招了招手:“收容了吧。”
他摁着公交车的座椅站起,下了车,慢慢地顺着隧道走出去。
隧道外,凉风习习。
男人终于能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烟,屈起手指,松松拢着,打火机“咔哒”一声,微弱的火星亮起,烟雾缭绕于指缝间,猩红的光在指尖忽暗忽亮。
碎发随风扬起,那锋利的眉眼微垂,杀意消退后只余平静。
“你在想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洛寒走到了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