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这作用还能持续多久,我自己心中都没了底。
我耐心等到第三日,唐寰才姗姗来迟,她见我对她的出现没有一丝意外之情,不由挑了挑眉。
“你之前说的事情,还算话吗?”
看着我沉默不语的样子,她了然,“反悔了?”
“你们还没回答我,”我避而不答,转而说道:“我问你们的问题,你们还没回答我。”
“问题?”
唐寰琢磨了一下,才恍然大悟,“从血煞大阵中活下来的办法吗?我记得我可是早就告诉你了,你要是不信我,大可以继续去问四公子,我没兴趣糊弄你。”
我对她的冷嘲热讽视而不见,“你说废掉内力,然后呢?”
“然后?”
她像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哪里有什么然后,你以为四公子是什么未卜先知的神仙吗?还不是误打误撞,走了狗屎运才活下来的。”
得到这样的答案,我并不满意,固执地盯着她。
她微微有些烦躁,“内力乱流之后,先自断经脉,将浑身内力泄尽,剩下总不是硬扛,至于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各人的造化了,这种事哪里说得准。”
说着她又递给我一个不理解的眼神,“你为何要执着于这个?聚元珠可比这危险的法子靠谱多了,既然聚元珠还在你手中,你又何必舍近求远?我都不知道你到底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你可知第一个被我爹放进阵眼的人是谁?”
我问她。
唐寰勾着的唇角缓缓回落,神色也染上了几分震惊。
“那时候你才几岁?”
她不免有些义愤。
“不记得了。”
我没有敷衍她,我的确是不大记得了,包括对于我幼时究竟遭遇了什么,也是这些年我在追逐真相的过程中慢慢意识到的。
“可你并非聚灵体质,”她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了,“你是靠聚元珠活下来的?”
我没否认,“所以我无法将聚元珠借给别人,更无法告诉别人聚元珠的所在。”
这也算是我一个迟来的解释。
“那你如今为何敢告诉我这件事?我可不觉得我能得了你什么信任。”
她狐疑地看着我。
“自然是因为这件事已经无关紧要了。”
我疲惫地闭了闭眼,“这珠子,已经起不了多少作用了。”
我没什么心思和她解释前因后果,也没这个必要,好在她似乎也没什么兴趣,听到我的话之后,她慢慢走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