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奎夫人暗骂了句什么,再看向我们的眼神难免多了些愧意,见我们之间气氛不对,把误会解释清楚后就赶紧拉着奎之皎跑了。
意识到错怪了我,薛流风果然不敢吭声了,他靠着卧榻边缘坐了下来,我微微偏过头,对他现在是什么态度一点兴趣都没有。
“抱歉。”
他开口道了歉,而后就是良久的沉默,久到我浑身都开始不舒服起来。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问他。
他说:“跟我去青云庄吧,离开这里。”
“不去。”
我拒绝得干脆利落。
他抓住我的手,有些疲惫地问道:“为什么?”
我不想回答他。
他的力气很大,抓得我手腕都发疼。
“你为什么总这么固执,为什么总不愿意离开?你知道这里如今有多危险,这次有奎夫人,下次呢?你就算要与我置气,也不能将自己的性命当儿戏!”
他的连连质问仿佛我犯了天大的错误,我觉得可笑,很想问他,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你站在什么立场指责我?本就将我一人丢在此处,叫我一人面对就叫我一人面对罢了,何必事后再来假惺惺的来关心?
但我到底没说出口,我不肖想这些,我也不必再问这些,没有意义。
“关你什么事?”
我用力将自己的手拽出,脱开他的桎梏,“你如果过来只是想和我吵架,我只能说慢走不送。我不会留在这里,我自会去找个安全的去处,不劳你费心。”
“出去,我累了,我要休息。”
我闭上双眼,将满心的嘲意掩藏了下来。
他没动,我不耐烦地又重复了一遍。
“滚出去。”
我不敢睁眼看他,若是他看见我的双眼,一定能看见那其中满满的怨恨。
已经无所立足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