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静了一会儿,手机里又传来张二虎的声音,“不愧是副县长,市局发的协查通报,你也能看到。”
陈苍山道,“我不仅能看到,我还有权力要求县公安局限期将你们缉拿归案,县局已经做了最严密布控,你们逃不出田海。
不投案自首,就是被缉拿归案。
你和刘玉玲现在是倒计时。”
张二虎又沉默片刻,“陈县长,论地位,我确实和你差的远。
但论个人,我不输给你,你信吗?”
回应他的是陈常山的不屑,“论个人,你也和我差的远,最起码我从不拿孩子做要挟。
一个男人要让孩子来保障自己,不仅是丢人,简直是可耻。
张二虎,你就是那个可耻!”
张二虎顿急,“陈常山,那你敢和我见一面吗?”
“我不和可耻见面。”陈常山依旧不屑。
“就咱俩,你敢吗?”张二虎怒问。
陈常山没答话。
“不敢了。”张二虎终于扳回一局,冷笑声,“你骂我可耻,可你若不是县长,你也啥也不是。
连和我见面都不敢。”
陈常山轻嗯声,“什么时间,在哪见?”
张二虎道,“还是老时间,下午五点半。”
“五点半?”陈常山一愣。
张二虎立刻道,“你放心吧,这次这个时间与任何孩子没关系,包括你家的孩子。
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我说话不算数,我不得好死。”
陈常山道,“你这话还像个男人,在哪见?”
“快五点半的时候,我会告诉你,到时你一个人来。陈县长,我再提醒你一遍,论地位我确实和你差的远,但你也千万别把小人物的话当儿戏,当儿戏,就可能出现你意料不到的结果。”张二虎语气阴冷。
陈常山道,“我明白,我等你电话,到时,我肯定一个人过去。”
张二虎笑了,“好,能和县长过过招,这次田海我就算没白了。
下午五点半,咱们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电话刚一挂,丁长远即道,“常山,你真要单独和张二虎见面?
那个张二虎我知道,就是个亡命徒,刘玉玲的所有坏招,都是他指使的。
我就是因为怕他对丫丫下黑手,我才一直没报警。”
陈常山道,“爸,您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现在张二虎两人已经是困兽,必须尽快抓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