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们有约在先,要临时带个人去,得经过其他人的同意。
问的时候,任瑛一开始还以为冯意柠是在开玩笑,结果确认是真的裴时叙要来,发了条乱序的“啊、啊啊啊啊、”
的消息过来,两秒后及时撤回。
【老大,当然欢迎!提前祝你和裴总Goodnight!】
“老男人,别醋了,外头没有野男人。”
冯意柠从手机屏幕抬眼,又温声温气地叮嘱他:“一会不准冷脸,也不许嘴毒,不能吓到我的组员。”
裴时叙说:“遵命,祖宗儿。”
到了露天烧烤摊,乐队已经开始表演,虽说任瑛和同伴很欢迎他们来,肉眼可见的兴奋和激动,可毕竟裴总倨傲的名声在外,冯意柠还是能看出来这群年轻姑娘的拘谨。
为了今晚的体验感,冯意柠跟这群姑娘分开行动,拉着裴时叙去了另外一边。
冯意柠有意打趣他:“裴总名声在外,我就没有组员不怵你的,平常再胆大闹腾,见到你个个跟鹌鹑似的。”
裴时叙问:“你不怵?”
“没怵过。”冯意柠说,“可能是因为我比较胆大。”
乐队的声音很响,一开始人群里爆发尖叫声,大家还以为是助兴,都在心里笑是哪里的开水壶烧响了。
结果直到尖叫声越来越大,这才有人意识到人群里发生了骚乱,其中一个人拿着半个碎了的啤酒瓶,开始无差别攻击。
一切来得太快,冯意柠前一秒还在开玩笑,后一秒就迎面看到朝自己挥来的碎啤酒瓶,尖锐凸起的弧度闪着绿色冷光。
冯意柠被吓了一大跳,有那么一秒她的心脏猝停,可意料到的疼痛并没有发生。
电光火石间,是男人手臂挡在面前,硬生生地护住她。
下一瞬,无差别伤人的男人就被反绞双手,侧脸朝下,直直被按在桌上,随着发出一声吃痛的尖叫,手里的碎啤酒瓶掉落在地上,彻底砸了个粉碎。
很快旁边有人来帮忙,往店主借了根粗实的麻绳,把这人给牢牢绑了起来。
有人在报警,有人在说话,有人在处理伤口……人声很吵,冯意柠余惊未了,目光却定定落在男人受伤的小臂上,尖锐的玻璃在冷白皮肤上划出道瘆人的口子,往下不停淌着血。
裴时叙看着这小姑娘受惊的模样,还没开口,就看到她垂头翻出个干净的手帕,指尖微颤着,包在了伤口的位置。
手帕很快被血染红,冯意柠听到头顶传来声“宝贝儿,别怕”,一时涩意冲上鼻尖和眼眶,大脑空白一片,只是没有什么意义地摇了摇头。
警察很快到了,人群被疏散,受伤人员被送往医院。
给男人处理伤口的时候,冯意柠就在旁边看着,医生动一下,她就忍不住跟着动作紧盯。
饶是医生见过各种大场面,还是不常见见这种受伤的人不吭一声,反倒是陪同的家属只是看着,就快要疼得哭出来了。
医生停下动作,询问道:“让家属先回避会?”
裴时叙侧了侧眸,跟红着眼眶的兔子小姐对视上,口吻不自觉放缓:“柠柠,带来的你喜欢的抹茶蛋糕,去吃块。”
冯意柠也知道她在这,干着急,帮不上忙不说,还耽误医生给男人消毒缝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