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叙说:“下班我去接你。”
“做咩?”
冯意柠下意识说了从母亲那沾上点的广府话,
她的嗓音偏柔,赌气的话,反倒说得像是撒娇似的。
“跟我去见个人。”
那就是那件一直藏着掖着不说的事情,冯意柠稍稍扭头,下巴尖抵在被沿,几分孩子气:“我有必要很认真告诉你。”
“我没有这么好哄的。”
“那便通知取消。”裴时叙说,“顺手的事儿。”?
到底这个男人嘴里,怎么说出这种冷漠绝情的话。
可冯意柠转念一想。
虽然这个男人性子恶劣,喜欢逗她、气她,空手套白狼显然不是他的作风。
“不能取消。”
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不然她今晚被折腾半天,就真的算白搭。
裴时叙瞥她:“觉得我欺负了你?”
冯意柠从善如流地说:“没有,您最好,最善解人意,最大方无私。”
这小姑娘说得没几分真心实意,裴时叙说:“扯谎起来,脸不红心不跳。”
冯意柠心想这男人好难伺候,对着干不准,夸他也不行:“谁让你天天气我。”
裴时叙说:“就装不下去了?”
冯意柠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回生二回熟,再开口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阿叙,资方爸爸,老公。”
“请问您,明天还取消吗?”
嘴上叫得有多甜,心里却在想,等利用完你,再找时间慢慢“报复”回来。
这小姑娘又在装乖,裴时叙说:“有待考虑。”
“睡吧。”
过了会,冯意柠转身,隔着淡淡昏暗的光线,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男人依稀的轮廓背影。
真就……睡了?
“老公,求你。”
没有回应。
“老公,真的求求你了。”
“老公,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