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淫。荡了。
冯意柠心想。
只是多看了眼,目光像是被灼烫过,匆匆地挪开。
“……该开门了。”
……
五分钟后,裴庚源终于见到孙子孙媳,在看清眼前情况下,明显陷入沉思。
自家孙子衣衫不整的模样尤其不像话,就连自家孙媳都脸颊绯红一片,目光不知道往哪放,还在强装镇定,甚至可以看出来开门前还欲盖拟彰地用纸巾擦拭过嘴唇,唇角的一点印记反倒泄露了端倪。
修长指骨轻叩了下门板,裴时叙口吻淡淡:“进来坐坐?”
“……”裴庚源不忍多看一眼地板上歪七扭八的物件,转眼看到口红印又是牙印,“你这领口敞着给谁看?像什么话!”
说完,裴庚源又有些嫌弃地说:“你就这么点本事儿,房间都忍不到?”
“现在是深夜。”裴时叙说,“新婚夫妻,孤男寡女,忍得住,您才要担心有问题。”
裴庚源:“……”
同时被这话噎住的还有冯意柠,深深觉得此时的自己太多余。
在演技这方面,她还是稍逊一筹。
沉默了足足数十几秒后,裴庚源清了清嗓子:“柠柠,本来是顺路来看看,想着你搬来新房都没来看过你,这会不方便,裴爷爷下次再来。”
冯意柠连忙说:“裴爷爷,慢走。”
又很乖巧地说:“改天该我跟阿叙一起回去看您。”
裴庚源对着孙媳和颜悦色,转眼在临走前,不动声色瞪了眼男人,意味很明显——年轻人克制些,别净欺负人小姑娘。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碍着大孙媳的面,只能维持着和蔼长辈形象走了。
等裴庚源彻底离开后,冯意柠给自己倒了半杯温水喝,微仰着头问:“你觉得裴爷爷信了吗?”
“不重要。”裴时叙微拧眉头,“至少演给他老人家看了,总会消停一阵。”
冯意柠应了声,又抬眼看了眼对面。
这姑娘时不时瞟来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裴时叙口吻淡淡:“别憋坏了。”
冯意柠说:“我没想说的,就是你这副模样太淫。荡了,建议洗掉这股头牌男狐狸精的浪荡气。”
裴时叙微掀眼眸:“柠柠。”
撑在中岛台面上的手指微蜷了蜷,冯意柠感觉总有一天会被叫出种“柠柠ptsd”。
裴时叙走前,留下句:“不遑多让,演的这副被欺负狠的模样很到位。”
“……”
冯意柠看着走开的高大身影,心想她怎么可能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