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咬牙索性又伸手在樊均背上搓了搓。
这回樊均没有什么大反应了,
只是笑了笑。
新馆这边儿看来已经准备要撤了,训练差不多就剩下垫子了,也没有会员上课,谭如和铁帮都没在。
“这儿什么时候闭馆?”邹飏坐在跳箱上,左脚按樊教练的要求来回地勾着脚背。
“大部分不在这边儿上课了,”樊均单腿跪在他旁边,手指在他小腿下方往上一下下点着,“我现在隔一两天也得往那边儿去上课。”
“怎么没带我去那边儿?”邹飏问。
“你复健这点儿强度跟玩似的,”樊均说,“还不配过去。”
“你大爷,”邹飏笑了,“给我上强度。”
“好,”樊均手指顶着他小腿肚,“保持住。”
可能是这一个月都被石膏裹着,小腿这会儿的感觉是有点儿麻木的。
樊均的手指点在他皮肤上时,触感跟平时不太一样,模糊的钝滞中像是带着一丝细细清晰的电弧……
邹飏猛地感觉心跳加速,腿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樊均看了他一眼:“才三秒。”
“不是,”邹飏看着他,腿还抬着,“你的手。”
“嗯?”樊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痒吗?”
“不是。”邹飏说。
“那是怎……”樊均拿开了手。
邹飏盯着他的手,这种像是生锈一个月的神经突然被一针戳醒的感觉,樊均在医院搂着他时都没有过。
“我刚摸你背你是怎么了?”邹飏问。
樊均没说话。
“你刚是怎么了,”邹飏说,声音有些发紧,“现在我就是怎么了。”
樊均还是没说话,手撑在垫子上,跟入定了似的半天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死机了。
“继续吧,”邹飏回了回神,“我跟你说,没难度,我没拆石膏的时候在家也这么练。”
“……行吧,”樊均起身,拿了根弹力带挂在了他脚踝上,“稍微加点儿重量。”
邹飏抬腿绷紧弹力带。
就像那个女人说的,他的骨折的确不严重,除了因为一个月没怎么用腿,左腿细了一圈儿之外,基本没什么不适的感觉。
连着几天,这复健课上的,就是聊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