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
隔三差五的,孟昔昭就来看看他这个病号,他们已经认识十多年了,当年詹不休还是个水灵灵的小伙子,如今,他的面皮已经粗糙的像是捕了十年的鱼。帅还是帅的,就是变成了被糟蹋了的帅。
……罢了,反正他单身。
说起单身这个问题,孟昔昭心里的红娘之魂又开始燃烧。
他也算是发现了,他有一个叫做“看着亲近人单身、他就总想问问”的毛病。
首当其冲者,就是银柳,金珠早就嫁人了,如今都跟着夫君一起回应天府定居了,金珠没事就带孩子一起进宫来,那俩双胞胎,如今都能出口成章了。
庆福几年前也娶了媳妇,他爹找的,庆福如今是他府中的管家,他媳妇做的就是管家娘子,小夫妻一起替他打理家业。
连紫藤,都有自己的意中人了,而银柳一直没动静,她似乎就想单纯的当个丫鬟,留在孟昔昭身边。
如果真的是这么想,孟昔昭也不会多管,所以银柳已经熬出了头,这回轮到詹不休了。
……
“三十而立,你妹妹如今都有三个孩子了,你却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虽说军营里的男人都这样,但旁人回了家,家里是热乎的,再看你,要不是怕你在家太孤单了,可能会哭出来,我才不会让你留在宫里。”
詹不休:“……”
他幽幽的来了句:“女真未灭,何以家为。”
孟昔昭:“…………”
他气得捶了一下詹不休的脑门:“就你还想模仿霍去病?!你们能一样吗,匈奴和女真,能一样吗?”
匈奴对中原的残害太多,可女真,人家还没发展到这个阶段呢,以后说不定也会残害,可现在,确实是没有过,他们最多就是残害残害匈奴。
詹不休严肃道:“你不要低估女真的实力,假以时日,他们必定会对大齐产生威胁。”
孟昔昭无语的看他一眼:“我知道,我只是说,你成家与否,跟女真的战事,没有半点关系,你若不想,直接说不想就是了,何必找什么借口呢。”
詹不休沉默,没说想,也没说不想。
他沉默的时间有点长,所以孟昔昭注意力被旁的吸引了去,他正在打量桌上放着的一个瓷瓶,突然听到身后,詹不休问了一句:“你有时候
会不会想,此生已经足够光耀,但仿佛缺了什么,有什么东西,还不够。”
孟昔昭扭过头,对着他眨眨眼。
“没有。”
短短两个字,他回答的笃定、深信。
詹不休看着他,慢慢的,他笑了一下:“真羡慕啊。”
孟昔昭抿了抿唇,看看他,他问道:“那你觉得,你缺了什么,又是什么东西,让你觉得不够?”
詹不休摇头:“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