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绿色在她纯黑的瞳孔中逐渐逸散,苏苡又变回了从前的样子。
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舒展身体:“到底是谁在愚弄我呢?真的好想知道啊。”
郊区某别墅。
馆言放下电话,系好开了三颗纽扣的衬衫,起身准备去看看苏苡。
一直修长有力的手从身后拉住了他的衣角。
大老板赤裸着半身从床上坐起来,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揽住馆言的腰。
趁其不备向后一拉,馆言措不及防落入他的怀中。
他低下头一边吻馆言一边把馆言重新往床上带。
馆言的嘴被堵上,只能在他的怀里哼哼唧唧挣扎,最后还是摁着大老板的脸推开了他。
两个人躺在床上一时无言。
求爱失败的大老板反思了一下自己的魅力,觉得问题还是出在苏苡身上。
他对着巨大的落地窗招了招手。
窗外的树枝上,假寐的白羽乌鸦似有所感,它睁开血色的赤瞳,展开羽翼直直朝着房中飞来。透明的玻璃似乎变成了若有若无的水幕,任由它展翅穿过,徒留一波波荡起的涟漪。
白羽乌鸦最终落在了卧室的窗前,赤红的瞳孔下意识地扫过馆言,又飞快的略过,最终收敛翅膀垂首静候。
大老板揽着馆言吩咐道:“给你个坐标,送一身女士套装去这个地方。”
乌鸦得令后缓缓退出房间。
大老板把玩儿着馆言如瀑如绸的银色长发:“衣服已经送了,苏苡还能打电话说明问题不大。她现在肯定也很疲惫,你去干嘛,去看她的睡姿吗?”
馆言心中却仍是惴惴不安。
大老板又开始尝试去解馆言的扣子,口中却略带嘲讽:“担心她干什么?纵然荼白不在了,她可还是靠着一尊大佛呢。”
馆言沉默着若有所思。
回过神来大老板已经压在了他的身上,吻地他锁骨发痒。
馆言试图推开他:“我不想。”
但是这次却失败了,大老板无情的摁住他,直到最深处。
馆言被迫呻吟着接受。
一场旖旎天光乍亮。
特制的柔软的大床上,大老板餍足地抱着馆言,心情相当美好。
他轻轻地拭去馆言眼角将落未落的眼泪,轻吻他泛红的眼尾。
他问馆言:“这难道不是你一直想要的生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