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你问——”清霁月话未说完一个不好的预感就涌上心头。
童湛言没理由突然关注这方面的事,除非他也感染——
童湛言平时不关直播间的,今天却突然就关掉,还一关就是一下午。
那瞬间,清霁月只觉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
先是他爷爷,然后是他父亲,现在是童湛言吗?
“你信得过吗?”
童湛言并未注意到清霁月的变脸,因为清霁月那边相当黑,他只能借助终端的亮光看见一个隐约的轮廓。
“什么?”
清霁月大脑无法思考,他血液都快凝结成冰。
“我说那些人你信得过吗?”
童湛言重复。
“信?”
清霁月隐约察觉不对。
如果童湛言是因为感染了狂暴想要找他寻求治疗方法,好像没必要问这个问题。
“我想送点东西过去让你检测。”
童湛言道。
“不是你感染了狂暴?”
清霁月问。
“什么?”
童湛言被问得愣住。
清霁月悬着的心彻底放回心底,“你是说研究员?”
“对,一定要信得过的。”
清霁月稍作思考,“我不认识这方面的人,不过清家认识。”
清家认识,说明是有相关方面的业务。
清霁月不认识,说明他并不熟,至少不是由他去交接。
童湛言有些迟疑。
能种的活作物和能把感染率越种越低,这完全是两回事。
前者最多让一些利欲熏心的人盯上他。
后者,别说有权有势的,他直播间那些普通人估计都会希望他别再任性希望他以大局为重。
可他自己现在都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拿什么去以大局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