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她好想见邵临。
现在,当下这几秒,好想看见他的脸。
“看见时事新闻的时候没想到你在现场,吓得我一路上大气都不敢喘。”邵贺新抚着她的头发,看着她哭成这样眉头紧皱,“别担心,你做了检查没受伤,是还有哪里疼吗?”
“我哥打电话叫我来的,你晕了很久。”
他抽了张纸细致地帮她擦眼泪,“你家人在帮你等剩下的检查结果,一会儿就来。”
“这次可是捡回一条命,真的太危险了。”
邵贺新微笑,安慰她:“我们云千福大命大,可得吃点好的压压惊。”
童云千哭红了眼和鼻子,鹅蛋脸苍白脆弱,谁见了都忍不住怜惜。
邵贺新看见她嘴唇动了动,似乎是说了什么,但是声音太小他没听清。
他俯身过去,耐心哄着:“什么?你要什么跟我说。”
下一刻,童云千弱弱的嗓音灌入他的右耳。
“邵临……”
“邵临……”
邵贺新保持倾听的动作,温柔的目光顿时滞停。
“你朋友过生日?”童云千坐在画室里,在高脚椅上转了半圈,欣喜问。
邵贺新在电话那段回答:“是,就是经常跟我们一块玩那个叫任宽的。”
“他和我生日挨得很近,就在今天。”
“我最近有点忙,忘了约你时间,是不是问得太晚了?你今晚有空吗?”
“他包了一个酒店高层餐厅的大包厢,那家餐厅的菜我记得你挺爱吃的。”
“不去宰他一顿可惜了哦。”他说着,低沉的笑声传来。
对方爽朗的笑从听筒传出,震得她手心发痒。
虽然这几年一起玩,和任宽的关系尚可,童云千还是谨慎问:“但其实我和他不太熟……不请自来去人家生日会蹭饭,会不会不太好?”
“没关系的,他那人朋友多得自己都认不全。”
邵贺新口吻松弛,给她足够底气:“而且你跟我的关系他又不是不知道,敢对你有意见,我先教训了算。”
童云千放心下来,“那好,你把地址发给我,晚上我带着礼物去。”
“不用买太贵重的,是个心意就好。”他嘱咐。
“行吧,那我去忙了,有事发微信。”申姝撂下句话就溜了。
她收起手机,笑容还停留在脸上,叹息。
童云千回头,这时身后的这辆车的后座突然降下了车窗。
下一刻,贺柏高温温和和的笑容映入她眼底。
“是云千吧?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