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登上马车,随着车轮声渐远,马车的轮廓消失在黑暗中。
武安负手而立,看着远处的巷子口,眼里倒映出深沉的夜色,眼神深邃。
“特意送个鱼符给我。。。。。。”
。。。。。。
翌日,宫中。
天后一如既往起的极早,上官婉儿和几名宫人陪侍在旁边,地上则是跪着两个女人。
如果武安在这儿,就能立刻看出,这两人分明是武承嗣的那两名侍妾。
“他没碰你们?”
其中一女抬起头,战战兢兢道:
“郎君只是将自己关在书房内读书,除了偶尔出来闲走,询问一些话,并未多说什么。”
年轻人贪恋美色才是常态,尤其是仇人家的女眷,搂在怀中细细享受,堪称人生一大乐事。
而他却没有。
难不成还真在读书?
上官婉儿看着天后倒映在铜镜内的面孔,心里揣测着后者正在想什么,天后这时候淡淡开口道:
“知道了。”
几名宦官在殿门处停下脚步,同时有人开始通报,天后看了一眼梳理好的发髻和妆容,心里轻叹一声。
“禀告天后,陛下今日头风复发,令人将三省文书转递至此,要一日之内全部批复。”
天后嗯了一声,同时挥挥手:
“都滚出去。”
上官婉儿站在原地,她知道滚的人不包括自己,几名宫人和宦官们如蒙大赦立刻离开。
都说伴君如伴虎,天后名义上虽然不是“君”,奈何天下皆知朝中有二圣,早有雌威压倒雄风。
“都是要杀他以儆效尤的折子。。。。。。”
天后随意看了几份,头也不抬地笑道:“当年你祖父上官仪挑拨天家,满朝亦是如此逼迫,恨不得能食其肉寝其皮呢。”
上官婉儿一言不发,缩在袖子底下的手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