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定性,因时而变。”
难得从女儿嘴里听见一句真话,刘虞顿时乐了,
有些发黑的嘴唇咂了两下,
“那你想要什么呢?”
看着又开始装不懂,卖傻卖可怜的女儿,
刘虞问道:
“从你十岁起,你整日比我都忙,
布局九年,你真的只是为了杀公孙瓒吗?”
少女摇了摇头,声音中不无诚恳,
“我不想杀谁,我只想守着这个家。”
“公孙瓒,好勇斗狠,少有谋略。”
老爹评价了一句,接着说:
“他不值得你布局这么久啊,你到底想做什么?”
“周天子铸九鼎,安定天下,四海升平。”
刘初安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又好奇的问:
“爹,你说这鼎,有多重?”
问鼎轻重。
周朝末年,周天子势微,楚庄王北伐,周天子遣使者问询,
席间,楚庄王问道:“周鼎之大小轻重焉?”
周天子遂知,楚国有不臣之心。
老爹被问的愣住了,干枯的皮肤下,青筋隐隐浮现,
他低了些身子,看着女儿琉璃般剔透的眸子,声音压得嘶哑,
“初安,你有不臣之心?!”
“呵呵呵”
少女奇奇怪怪地笑了一声,无奈地看着父亲,
“我有没有,不重要,别人有没有,才重要。”
刘虞瞪着她,前所未有的严肃,
“天下九州,万里辽阔,我一个州牧管不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