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他妈废话!”
郑卫国额头上青筋暴起,“我要知道他去了哪,见了谁!”
老疤不敢再多嘴,抓起对讲机就往外跑。郑卫国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老板。”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恭敬,“是我,卫国。那个新来的林川。。。有点不对劲。”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慌什么?他不是收了你的钱吗?”
“收是收了,可。。。”
郑卫国擦了擦额头的汗,“他今天来厂里,问了些奇怪的问题。还提到了去年那起事故。。。”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你确定钱到他手上了?”
“千真万确!我亲手交给他的!五万块,一分不少!”
郑卫国急切地说,“老板,您能不能打听一下,这个林川到底是什么来头?开发区都在传他是省里派来的钦差大臣。。。”
“放屁!”
电话那头突然提高音量,“省里要派人查你,我会不知道?别自己吓自己!”
郑卫国被吼得缩了缩脖子:
“是,是。。。可万一。。。”
“没有万一!做好你该做的事。工人那边盯紧点,别让他们乱说话。至于林川。。。我会查查他的底细。”
挂断电话,郑卫国长舒一口气,但心里的不安却像滴在宣纸上的墨汁,越洇越大。
钢铁厂的工人食堂里,关于新书记的议论已经炸开了锅。
“听说了吗?那个林书记是省里大领导的乘龙快婿!”
一个年轻工人神秘兮兮地说,“我表姐在管委会当保洁,亲眼看见省里的车送他来的!”
“扯淡!”
旁边一个老工人嗤之以鼻,“我侄子说他是来镀金的公子哥,干满两年就调回省里升官!”
马小兵端着饭盆坐在角落,食不知味地扒拉着饭菜。
刘大柱和赵德顺坐在他对面,三人沉默得像三块石头。
“小马,”刘大柱突然压低声音,“你说。。。那个林川会不会是在演戏?”
马小兵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很快又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