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裴曜今天那个笑容,目若朗星,清俊如风。
姜银蝶心中有种说不上的滋味。
她从未对人说起过心思。
裴曜是有夫郎的,从小就定下了,她自然不敢说,会被戳脊梁骨的。
这段时日村里也有传言,裴家要给裴曜和长夏办亲事。
不止杨丰年几个知道裴曜爱美的性子,其他姑娘、双儿也知道,毕竟小时候只喜欢模样好的人抱他,幼时村里不少人会拿这个打趣。
听到消息的时候,姜银蝶心中除了苦闷,也有种大石落地的感觉。
她自己生得好,从小性子好强,眼光自然也高。
附近几个村子的少年人,裴曜在其中又占身量,又占模样,性子好人也勤快,干活从不含糊,甚至还有巧手艺。
在很多人看来,几乎挑不出错。
原先对裴曜并无心思的时候,姜银蝶见对方模样俊,自然也愿意说两句话。
等裴曜越长越高,也越俊朗,她见过对方打架殴斗的凶狠模样,即便脸上流血挂彩,也一脸不羁。
她也曾见过对方满面灿烂的笑意,潇洒肆意。
这份少女怀春的心思,连她自己都没预料到。
姜银蝶和裴曜这两年,要说交集,也不算太多,在村前村后碰到,说几句话,就足够她暗自高兴。
这份喜悦每次看到裴曜身后的长夏后,总黯淡下来。
裴曜是有夫郎的。
和村里其他爱献殷勤的小子不同,裴曜是有些傲气在的,鲜少会帮别人背草干活,除非见人摔倒或是伤了,会顺手帮一把,他根本不做那些讨好的事。
只除了长夏。
自从裴曜比长夏高了,打的草太重,都是他来背。
姜银蝶原先没留意过,这两年忽然有了一点心思,才发觉这一点。
他们两个是一家人,这是理所当然的,旁人无法插手。
她也这么想。
去年裴曜对长夏还淡淡的,在外并不热络,今年不知什么时候起,突然有了一点变化。
直至今日,姜银蝶发现了名为偏爱的东西。
小老虎依旧放在桌上,有趣的模样招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