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所以真的是在生气。”
窦长宵:“……”
宁烛百思不得其解:“咱俩这两天都没见面吧,我哪儿惹到你了?”
窦长宵把他脸上的那只乱捏的手拿了下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宁烛,这周末我不能来找你了。”
他说。
很少听见窦长宵会主动取消两人的见面时间,宁烛不由得愣了下,“……怎么了?”
窦长宵:“学校有活动要忙。”
“……哦,学校的活动啊。”
宁烛把这话重述了一遍,继而沉默了几秒,“S大放寒假有一周多了吧,这时候还有活动?”
“……”
宁烛温声道:“长宵,你要是周末不想陪我,直说就好了。人总会有个倦怠或者想独处的时候,我能理解,不用跟我拐弯抹角地找理由的。”
他说完这话过后,顿了顿,又缓缓补充了句:“我不喜欢这样。”
窦长宵就实话实说:“那我想独处。”
宁烛:“哦。”
他“哦”完,发现自己理解和体谅别人的能力并没有他跟窦长宵描述的那样好。
他感觉一股子火气直蹿上了天灵盖,有那么一瞬间宁烛感觉自己的头发都是竖起来的。
所以当他继续用心平气和的语气说话时,宁烛自己都觉得诧异:“好的。要独处多久呢?”
窦长宵:“我不太确定。”
宁烛抓着车窗框的手指缓缓地扣紧,平静地爆发了:“长宵,其实你如果想结束交易,也可以直说的。”
从离开旗胜大楼前,窦长宵的脸色就很沉闷了。而此刻,那个沉闷的表情先是凝固了一会儿,突然间变得怨气冲天了。
他熄了火,开门下车,跟宁烛面对面站着。
“结束交易?”
宁烛:“嗯。”
窦长宵的语气平静到近乎瘆人:“你想都别想。”
“……”
宁烛半点没怂,皱眉道:“一言不合闹脾气的是你,锯嘴葫芦似的怎么问都不开口的是你,说要独处的是你,让我‘想都别想’的还是你。既要又要的,你怎么全都想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