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长宵忍不住想到某种可能,但这东西不一定就是宁烛要送给他的,他并不想自作多情。
他思索着,还是取出了那根项链。
卡扣设计得有点复杂,他半天没搞懂怎么弄开。
“我来吧。”
宁烛解开卡扣,示意窦长宵走近一点,然后抬手帮他戴上。
像是他主动环住了窦长宵的脖颈。
在这种联想里,窦长宵的瞳孔动了一下。他垂下眼,专注地望着宁烛近在咫尺的眉眼。
这个亲密的距离只维持了几秒,宁烛的动作利索得让人心烦。
不过戴好之后,他放下胳膊,却没有立刻往后退开。而是盯着那条装饰品看了会,犬牙形状的吊坠正好在窦长宵的锁骨处。
这种反常很快被窦长宵觉察到。
他看着宁烛的脸,对方居然在看着他出神。
“……”窦长宵停住了呼吸。
宁烛过了会儿,才往后退了一步,全须全尾地看他。
窦长宵嘴唇放松地闭合着,直勾勾地望着他,表情特别乖。
宁烛的心脏仿佛被这小子的乖脸浸泡得酥软起来,接着一种异样的冲动涌了上来。
他忽地想到了对方易感期那次量体温时的情景……一股痒意直直地窜上脊梁骨。
宁烛与此同时闻到了窦长宵信息素的气味,身体里作祟的痒忽地被放大,小腿筋跟着轻微地抽了两下。
“时间不早了,长宵。”
他不露声色地微笑了下,说道。
窦长宵只好不大情愿地收起信息素,眼神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走出书房。
宁烛跟着出来,没有送他下去。
窦长宵到玄关换鞋子的时候,宁烛没等人出去,就进了卧室,深长地出了口气。
他背靠着墙,平复身体的反应,可被那个椰子的气味影响,几分钟过去也没消停下去,甚至颈后也跟着烫起来,隐隐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耳朵充血,宁烛感觉到自己的脸也跟着热起来。
那小子……没事乱放什么信息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