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长宵缓慢地向后退了一步。
第二,对姓宁的要保持……保持……
宁烛抬起手,用掌心去试窦长宵的前额。
好像真的有点烫?
宁烛将手往回抽时,窦长宵忽地低下头,去追他的手心。
他追到了。然后用脸颊蹭了蹭。
宁烛:“……”
他的手在半空僵了两秒,而后迅速地收了回来,蜷了蜷手指,笃定地说:“你发烧了,得去医院。”
这都烧得神志不清了。
他把被人关好的房门重新打开,又拉住窦长宵往外走。
后者就被他从客卧里牵到了一楼。
“不去……医院。”
宁烛正打算去换鞋子,闻言扭头看向窦长宵:“嗯?”
“我不能出去。不能从这里出去。”
“你嘀嘀咕咕什么呢……”
窦长宵没有说话,但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宁烛要想带着他走,只能把这个死沉的家伙背起来。
“……”
时候也确实不早了,对方不想去,宁烛也就懒得折腾。
他去药柜里拆了一支新的口含体温计,回到沙发,把体温计怼到窦长宵嘴边。
窦长宵乖乖地把嘴唇张开一点,将体温计轻轻咬住了。
“念的书都被你吃了吗……”宁烛无语地用手拨了一下体温计,“舌头抬起来,含在下面。”
窦长宵仰起了头。
兴许是发烧的缘故,宁烛看见对方的眼睛似乎覆上一层水气,比平常看起来更亮。
听到他的话,窦长宵松开了那个体温计。
他重新把嘴唇张得大了一些,眼尾被烧得微红,湿润明亮的瞳孔一瞬不瞬地盯着宁烛看,接着缓慢地冲他抬起了舌尖。
宁烛塞体温计的动作忽然顿住了。
他盯着窦长宵的脸看了几秒,随即猛地回神,撇开眼说:“你含住……我去拿药。”
他步伐很快地走……跑到药柜前,可随后开柜子、拿药的动作却变得无比地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