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手套。”
猪说,“你焐,不许用手套。”
“怎么焐?”
记得小时候,猪喜欢把手塞他衣领里,这招现在行不通。
“笨死了。”
周景仪松开他的手腕,脸别至一旁,小拇指靠过来,状似不经意地点了点他的掌心。
细微的触碰又移开,像一粒石子坠进平静的湖面,痒意涟漪似的层层漾开,撩拨着,晃荡着,他的眼神都变了。
猪都暗示到这种程度了,他还没半点反应。
真是个木头做的!
周景仪气鼓鼓把手塞回口袋。
谢津渡察觉猪不高兴,暗骂自己愚钝。
他手臂靠过来,捏住猪的腕骨,将那只纤细的手从大衣口袋里缓缓抽出来。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周景仪轻咬住嘴唇,想要挣脱。
奈何他根本没给猪机会,五指收紧,将猪的手团成小拳头,包饺子似的裹进掌心。
好大的力道,好烫的体温……
周景仪绯红了脸,又不想被看出端倪,故作愠怒地凶他:“谁允许你牵我手了?”
他略显笨拙地开口:“不可以吗?”
算了,算了,焐手而已,才不是什么暧昧。
而且,是猪先放的钩子,顶多算是猪鱼饵放的好,鱼又比较听话。
说话间,天色暗了下来。
那颗挂在西天的“冰淇淋球”不见了,乌云翻滚,野风呼嚎,一场大雨正在酝酿。
“变天了,”周景仪耸耸肩,“我们的约会计划泡汤了。”
谢津渡怕猪以天气为借口拒绝自己,忙提议道:“这附近有酒吧,我们可以在那里待到雨停。”
去酒吧?这个提议一点也不谢津渡。
猪从前喜欢玩儿,有一年过生日,朋友们提议拎上蛋糕去酒吧热闹,谢津渡听完立刻说不去。
一大群人围着他好说歹说都不成,最后没办法,猪也没去。
因为这件事,猪被朋友嘲笑惧夫。那时候小,又要面子,猪气得两天没理他。
第三天,谢津渡拎着礼物登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