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看着怎么有点蠢?
周景仪扶额,长长吐了口气,猪还没忘记这次来伦敦的主要目的,委婉道:“我能和你的祖父康博里斯先生见上一面吗?听说他是华人,我们想向他取取经。”
他祖父肖恩康博里斯身体不好,早两年就不管事了,他父母又离世早,他又一心想着吃喝玩乐,只是个挂名的企业家,康博里斯家真正的管事人是谢津渡。
那个扑克脸,这会儿正在医院里装可怜。
要是真让周景仪去见祖父,这事儿不就穿帮了?
照那家伙的冷血无情程度,他未来一个月都得做流浪汉乞讨。想到这里,布莱恩倒抽一口凉气,连声拒绝:“不行,当然不行。”
布莱恩这条路走不通了,只能另辟蹊径。
之后几天,周景仪前后见了在伦敦的合作商,试图从他们那里找到接近肖恩康博里斯的办法,可惜都是白费力气。
*
谢津渡的伤已经痊愈大半,记忆仍旧没有恢复。
医生建议他出院静养。
周景仪想,谢津渡这家伙人缘应该挺差,他在医院待了这么久,竟连一个相熟探望的朋友也没有。
从前上学的时候,也是差不多情况,和谢津渡亲近的人永远就只有猪一个。
那时候,猪哥总是说谢津渡阴森森的,像条随时会咬人的毒蛇,猪一点儿也不那么觉得。
现在回想起来,他好像一直都挺孤僻的,还总是无缘无故地被各种人欺负。
作为他曾经唯一的朋友,周景仪决定再做一回好人好事,
办理完出院手续,猪送他回到在伦敦的住处。
公寓地点还是找赵文丽要的,谢津渡身上没有钥匙,好在那门用的指纹锁。
猪放下东西就想走,谢津渡忽然叫住猪。
“还有事?”
他红着脸支支吾吾半天才说:“你能……等会儿再走吗?我想洗澡。”
周景仪惊呆了,暴喝一声:“你要我帮你洗澡?”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
“那是?”
“我伤口有些疼,你帮我脱一下衣服就行。”
脱……脱衣服?!这和帮他洗澡有什么区别?
难道是一个能摸,一个不能摸?
周景仪手打着扇子往脸上扇风。
伦敦这鬼天气,真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