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还没停,但城市醒了。
沈一逸想阻止秦落的动作,她倒不是怕传染,而是怕秦落出汗会加重感冒,但她伸出去推阻的手被举过肩膀,指节轻轻捏住了细腕,随后月退就被轻松抬起。
早上确实…。。身体也比较诚实…。
秦落那双手正摸着她的脸。
摸索除了人的轮廓之外更深的存在,坐拥在躯体之上的希望,是她曾希望用不会断裂的锚点。一切都昏昏沉沉的,但秦落能感受到这是真实的爱。
秦落的手纤长,有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线条感,可能是遗传的骨架偏长,又或是天生为了掌控什么而生的结构。
房间干燥,她的手也跟着干燥起来。不柔软,是有温度、有细节、有摩擦力的手。
沈一逸知道她保有书写的习惯,不管是签售,还是写信,写备忘录,秦落总会写一手好看的字。因此在她的指节上有小小的微茧,摸在脸上有轻纱感。
沈一逸察觉到了秦落升高的体温,“你体温很高,你唔——”
她的嘴被捂住了。
可能秦落也怕自己中招,因此没有亲吻,但其它能用嘴口及的部位,她都一个没落。她就选了最普通的滋势,用她最喜欢的频率,直到声音从手掌缝隙中溜出来,干燥的空气被打湿,秦落也没松开汗浸浸的手。
就这样,海浪被闷进了乌云里。
沈一逸感觉自己像被静了音,耳边是雪落窗棂的声响,而脑内确实漫天飞舞的樱花,秦落的掌心就成了她和世界的缓冲器,她被秦落摩擦成了细沙,脸上还烫印着一道深痕。
“能不能送一只体温表。”
行政客房接到电话,听到客人要用体温表吓了一跳。于是值班经理带着医疗箱和热姜汤,亲自来敲了门。
秦落抱着电脑坐在沙发上开会,沈一逸应付了好半天,才把人送走。
“新场地的甲醛一定要检测好,找专业检测上门确定安全性再搬办公室,还有…。。”
会议视频里,秦落戴着耳机一脸严肃地正说着,行政点头附和着,只见秦总突然被人拽出了屏幕外,旁边是沈法医更严肃、更冷冰的声音。
“没有体温枪,这个凑合用吧。”
“脱衣服,抬胳膊,夹住。”
随后屏幕一阵晃动,秦总再出现时衬衣少扣了一颗纽扣,随后行政又听见渐行渐远一句,“活该。”
秦总撇了眼的远处,咳嗽一声,夹紧体温表。
“刚刚我说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