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里内容是秦落一笔一笔写的,她记得。
秦落不觉得沈一逸是在确定这是谁写的?
她一个搞鉴定的怎么会认不出她的笔迹。
秦落觉得沈一逸是在问别的,仿佛在问她们分开以后,自己是不是为她哭红过眼,是不是还对她念念不忘很多年,是不是到了今天还有非分之想,是不是过了十六年这些信没扔没烧没撕,还带着搬过无数家,换过无数座城市却找不到理由送出去很可笑。
沈一逸跪在地上仰头望她,望得她想原地焚烧。
秦落笑着答非所问,“去吃饭吧。”
“什么时候写的?”
沈一逸盯着她问。
秦落挤笑,半天吐了俩字,“大学。”
“分明还有前两年的。”
秦落抬头,压着心力的闷气,“你还吃不吃饭了。”
沈一逸又道:“既然先给我的,我能拿走吗?”
…。
秦落觉得刘佳说的对,有的时候成年人沟通就得直接一点,绕来绕去真的很烦。
她揪着沈一逸的T恤想把人从地上扽起来,结果劲儿使大了,衣服被掀到腹部,漏出半截明晃晃的细腰。
秦落瞧见觉得不妥,手松了衣服改成扽胳膊,强行把人从地上捞起来,随后要去拿沈一逸手里的信。
沈一逸还没看完,不想就这么还了。
她捏着信往背后藏,希望为自己争取点请求时间,“你让我看完再给你。”
秦落不应,捏着她胳膊往桌子旁边拉,半俯身去够她背后的那几封信。
沈一逸机敏地往后躲,被掀开的衣服也顾不上整理,“你既然都给我写了,我为什么不能看?”
“我不需要你看了。”
“不行。”
秦落不明白沈一逸拿捏了她什么命门,一天之内情绪为之摆动八百次,却一次都命中不了目标。
被人戏弄的感觉像生吃辣椒,咬在嘴巴里发麻,血脉在颈后上涌,随后胸腔为之颤动,抑制不住发烫。
秦落站直了身,往前跨了一小步,将人逼原木桌前,一只手按在桌面上封死逃路,另一只手摊开掌心。
“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