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这臭小子定是惹到什么人了,温家这几个公子如今都在丰临最有名气的私学长乐书院念书,温予行事向来低调,在长乐书院念了这么多年书都没出什么岔子,怎么突然就出事了?
从方才温书衍跟他说的话来看,打他的人应该不是温书衍。
除去温书衍和温予,温家在长乐书院念书的公子还有三个,有一个是二房的公子,也是庶子,有两个是三房的嫡子,是对双生子。
以那小子的性子,他会死守着这件事不告诉他们,只可能是因为打他的人,是他们惹不起的。
难道是三房那对双生子?
可那对双生子虽然也看不起他们,但他们也不屑与他们扯上什么关系啊。
赵姨娘因为这事,都忧心一个多月了,红袖姑姑说着,怜惜地看了一眼赵姨娘,“姨娘因为这事吃不下睡不好的,整个人都瘦了。”
难怪她方才见到赵姨娘时,觉得她比原主记忆中要憔悴上不少。
温宁见赵姨娘又长长地叹了口气,想了想,道:“娘,你不要忧心,我这几天找时间,去长乐书院看看。”
赵姨娘摇了摇头道:“可是,书院那边娘去过了……”
“这件事还是得从予儿身上找原因,放心吧,娘,我心里有数。”
温宁安抚了赵姨娘几句,又陪她用了午膳,一直待到太阳快下山了,才离去。
这期间,温予那小子只在吃午膳的时候出来过,却依然沉默是金,怎么也不愿意说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温宁也懒得继续在这小子身上下功夫了。
离走时,温予终于再次出来了,一言不发地走到温宁面前,把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子塞给了她。
温宁一愣,她能摸出钱袋子里装的都是铜钱,眉头一蹙,问:“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这两年,我上书院时采买的文房四宝、笔墨纸砚,都是阿姐出的钱。”
温予淡声道:“还有去年冬,娘生病,阿姐不但出了药钱,还出了一笔钱买煤炭,我这里的银子虽然没有多少,但能补上一点是一点……”
本来,府里公子上书院要用到的所有花销,都是公中出的。
但这两年,随着温予渐渐长大,模样越发清秀俊逸,温书衍却反之,长得肥头大耳的,俞氏心里愤愤,竟是开始明着克扣温予上书院的花销和用品了。
至于平日里荷香小院的一应物品,自是多有克扣的,只是旁的便算了,冬天的炭火可是保命用的。
去年,管事那边送过来的炭火克数不够不说,还都只是些价格低廉、烧起来的烟能呛死人的黑炭。
原主因此,给他们送了好几回银子。
“你跟我算这些做什么?”
温宁立刻把钱袋子塞回给了温予,做出一脸恼怒的模样,“你现在还小,好好念书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