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这颗钻石色泽质感都是最为上层,”那人笑着试探,“要是制成婚戒应该很合适吧?”
贺家晚宴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商圈都知道贺先生身边有一位捧在心上的太太。二人一起在集团共事,日久生情,相濡以沫。
贺绅抿了口红酒:“合不合适不重要,我太太喜欢就好。”
“那是,那是。”
“不知道贺太太还对什么钻石感兴趣?”
那人讨笑,暗里抛出钩子,“我家夫人在南非有交好的开发商,那块对钻石一类很有研究,要是贺太太得空,不如让我家夫人陪着玩一玩?”
贺绅假意听不出弦外之音:“不了,我家伊伊喜静。”
道完一句“失陪”便离开了宴席。
出了喧嚣纷闹的宴会厅,去到走廊,周遭安静下来。
津市的天要比京城好,多云转晴,万里无云,晌午时分,橘黄色的暖光洒在厅外的廊道上。
这个点朱伊伊一般起床了,在吃饭。
贺绅心情也跟津市的天一样多云转晴,扬起唇,拿出手机,找到在助理封存钻石之前拍的一张照片,点开朱伊伊的对话框,邀功似的发了过去。
打字时,手速忽地慢了下来。
慢慢腾腾的过去几分钟,他才斟酌地敲出两行话过去。
[新拍的钻石,叫Fire,]
[你喜欢吗?]
预计的回复却迟迟未收到。
钻石最有代表性的就是“求爱”,怕她有压力,误会他是逼婚不开心,贺绅眉额拧了拧,快速地打字在后面补了一句。
[不喜欢也没关系,扔首饰盒里,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东西。]
仍旧得不到回复,手机安静的如一具尸体躺在他的掌心。
不知怎地,贺绅突然想起了昨晚视频掐断前,听到的半句没尾的话。
相亲。
勾起的唇角一僵,神色半秒内冷了下来,弃猫效应再次将他包裹在一种名为“忐忑不安”的情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