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笑,好荒谬,但第二星出现的场景最好不要用大脑思考。
外面的骚乱里传来安保的警告,很快尖叫声中混杂起枪响。
门有点变形,但没关系,时与慢条斯理将它重新关上,兰利见到缝隙之中好像有什么亮黄色的斑纹一闪而过,紧接着外面尖叫声更响,有子弹“哒哒哒”扫到房门上。
“都在,真好。”她说,“还省的我挨个去找。”
江鹤吟倚靠着沙发的靠背,从时与进来就不再反抗了,只是缩成一团不断呜咽哭泣,他叫:“时与……”
时与?
江鹤吟这样说,兰利才终于想起面前这alpha是谁。
他直起腰也不怕了,忽得觉得很有底气,厉声呵斥道:“谁让你进来,你想干……唔!”
时与语气轻飘飘的:“你爹个屌蛋谁啊。”
兰利嘴上被一团蛛丝黏住摔到地上,她恹恹走进来略过他,好像他是什么垃圾场里的大破烂似的,眼皮都不抬,说话的语气更是满满烦躁。
塞西尔已经退后,他浑身绷紧,时与走过来的这短短两步时间,他已然摆出战斗的起手式,结果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时与一把抓住了头发。
精心打理过的半长发被她攥在手里,她一点都不给人面子,先沙袋似得将他摔打两下,然后将人拖回桌边。塞西尔是个连肌肉都要用点科技手段的公子哥,哪里能掰得过时与,拖一个塞西尔对她而言可比拖头猪都容易。
雪茄的木盒还摆在桌面上,时与坐下,一只手抓着塞西尔,另一只手从中拿出一根,赞扬道:“将军,好会享受啊。”
她说:“我记得要舔一舔来着,帮个忙呗。”
塞西尔当然没有拒绝的选项,她扯过塞西尔的头,将雪茄直直塞进他的嘴里搅动。
外面还有枪声和尖叫,房间里只有塞西尔口中含糊不清的声音,不过多久,时与像是从刀鞘里拔刀似的将雪茄从他口中取出,末端滴滴答答流下鲜红色的血落到地上。
她把那支雪茄丢掉,像失望的大人教小孩,问:“你怎么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
塞西尔抓住她的手腕,他的身体已经开始不停颤抖,口齿也不清:“你这是冒犯长官……!唔啊!”
他的牙齿磕在桌沿上,有碎片掉在口腔里,又随着血从合不拢的嘴巴里滑下。
这桌子擦得挺干净的,而且看起来很结实,用这边就很好。于是她抓住塞西尔的头发,恍若在玩一场无趣的体力游戏,压着他的脸一下一下往桌上砸。
声音从闷响变得有些黏腻,血从桌子上流下来。
没人敢说话,房间里其他三人已经噤若寒蝉,连江鹤吟都害怕得厉害,他咬着嘴,生生把眼泪憋在眼眶里,连呼吸都不敢。
时与好生气。
他是被时与标记过的omega,空气中alpha生气的味道和血腥味一样重,甚至隐隐都要将后者盖过去,为什么会这样,他好害怕。
他不敢阻止,不敢流泪,也不敢出声,到今天才第一次知道所谓alpha的信息素压制不是胡说八道——他在颤抖,他好害怕。
时与自然娴熟地在众人面前施暴。
头骨与桌面相击也没几下,塞西尔不动了,于是闷响声停止,时与把他丢下去,没事人一样重新扫过在场的三个人,佐维面色惨白,脸颊却红肿,江鹤吟缩的像个鹌鹑,兰利则已经看着面前的情景抖如筛糠。
空气中有橙花的味道。
她先走到江鹤吟面前,弯下腰轻嗅。
江鹤吟怕她,浑身一颤,但还是依然将脸抬起来,对着时与无声流眼泪。
“江鹤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