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女官用银针挨个试过菜肴,确认无毒。
另一名女官倒了一杯酒水,才抿了一口,便微微蹙眉。
她凑近同安公主耳边低语:“殿下,酒里有欢。情。散,分量还不少。”
同安公主不由嗤笑,“谁家的小兔崽子,主意都打到本宫
头上来了。”
女官轻咳,
小声解释:“兴许是传菜时不小心弄混了,
酒库那边……”
同安公主听着她的汇报,眼中兴味之意更盛。
“今年可真是人才辈出啊。”
她随意地一抬手,将酒壶拂到地上,壶嘴倾斜,酒水汨汨流出。
“那本宫倒要看看,今年这宴会上能凑出几对鸳鸯了。”
她笑着吩咐女官:“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让他们轮流行酒令,答不上来的自罚三杯。”
沈令月正埋头吃菜,就听见同安公主的女官宣布说要行酒令,接龙作诗,还要击鼓传花。
她看着自己食案上的小酒壶,悄悄松了口气。
幸好她已经让青蝉换成薄荷水了,大不了一会儿就自罚三杯,蒙混过关。
反正原身本来也不是什么才女人设。
只是这样一来,倒是大大消耗了各人面前的酒水。
数名侍女穿梭其间,把空了的酒壶斟满。
一名侍女走到齐修远面前,掀开盖子,发现里面还是满的。
“齐大人?”
齐修远正襟危坐,轻轻摇头:“我不饮酒,茶水即可。”
不知为何,他刚才在溪边拒绝了荣成县主后,突然就想起前几天沈令月对他的忠告。
自打齐修远入了席,便只象征性地夹了两筷子青菜,桌上的酒水更是一点都没碰。
他看了一眼坐在斜对面,频频向自己投来视线的荣成县主,默默低下头,用手按在腹部。
再忍忍,等宴会结束,回家吃母亲做的鸡汤面。
……荣成县主都要急死了!
若不是同安公主还在上面坐着,她都想冲过去,把那壶下了药的酒灌进齐修远嘴里去。
难道他察觉到了?可是她明明做的天衣无缝,不可能被发现啊。
荣成县主又气又急,一时没留神,给自己多灌了好几杯果子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