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修的警惕和慌张全被布鲁斯他们看在眼里。那双无法视物的钢蓝色眼睛涣散地低垂着,它没办法传递情绪,但布鲁斯他们就是从那双眼睛里看出了无助。
“是我,”布鲁斯已经换下制服,看着马修紧张的模样,他立刻开口表明了身份,“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韦恩?马修沉默片刻,冷静下来。
他沙哑着嗓子:“发生了……咳……发生了什么?”
之前马修一直昏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很正常。
旁边的提姆解释着:“你之前突然失踪,我们就委托了蝙蝠侠帮忙寻找你的下落,今晚蝙蝠侠找到了DareDevil的安全屋,我们把你从那里带了出来。”
听到DareDevil这个代号的那一刻,一种无比的亲近感充斥着马修的胸口。但除了这种抽象的亲近之外,他竟然没办法想起更具体的东西。
是因为撞到了头?
达米安抱着双臂:“拒绝父
亲,
躲在DareDevil那里任他践踏,
这就是你的选择?”
“……”马修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他确实拒绝了布鲁斯·韦恩,哪个二十二岁独立长大的男人能接受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父亲?
不过DareDevil……马修清楚记得最近他确实在DareDevil的安全屋里待着,虽然他不记得更多,但绝对没有践踏这回事。
难道践踏是指让他缝补衣服?或者打扫卫生?
让一个盲人做这些,听起来是不合适,但马修绝对是在有能力完成的情况下才做的。强压着咽喉间的痒意和刺痛,马修开口解释:“你们大概误会了,他收留了我,我该回报些什么。”
“……”
“……”
“TT。”
所有人都因为马修这句话而沉默下来。
他们突然安静,马修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相信。不过现在要紧的不是这个。
身边这么多人围着没有穿衣服的自己,马修有些尴尬,他嗓音嘶哑:“能给我件衣服吗?”
早就做好了准备,打算等处理过伤口再帮马修穿上的阿福转身去拿放在旁边的宽松家居服。
布鲁斯眼神复杂地看着马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