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局促的笑道:“哎呀姑娘,我走的急,现在突然肚子不舒服,能不能借用下你家的厕所。”
我一脸担忧的说:“当然可以,快进来吧,疼的厉害吗?要不要去医院?”
她摆摆手说只是想借个厕所就好。
她一进别墅区,就立马垂着头左顾右盼,看看小区里的绿化,又看看花池里会冒水的小喷泉。
她站在我家门口的时候,眼睛都看直了,猛地吞口水,她不可思议的说道:“这。。。这是你家吗?你一个人住啊?”
我点点头,笑而不语,当着她的面按开了大门上的指纹锁。
门刚打开一条缝,她就迫不及待的挤着我进去。
望着里面奢华的装修,她四处张望着,眼底的欲望越发深重。
下一秒,她所背对着的大门,慢慢悠悠的合上了。
锁扣转动的声音落下后,指纹锁发出一道欢快的机械音:“滴滴,已关锁。”
17
我可以和人们肚子里的寄生虫交流,从而窃取被寄生宿主的心声和记忆。
曹阳从穿开裆裤以来的记忆都被我知晓。
人的大脑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它明明可以储存那么久远的记忆,可偏偏当事人却完全想不起来。
曹阳一家,从他爸妈到身为姨姨的王姐,他们一生都专注于‘吃绝户’的事业。
与曹阳他们不同的是,王姐她儿子今年快三十岁都还没结婚。
我搬来这里的第一天,村里那些人就在议论着那个叫王姐的女人。
他们说王姐执着于吃绝户,死活要儿子娶一个独生女。
她把这当作他们一家飞黄腾达、跨越阶级的绝佳途径。
可条件优秀的独生女并不是好找的,她把儿子塞进了附近大学的食堂里,给儿子物色合适的对象。
结果无一例外,统通失败了。
别人最多算恋爱脑,又不是瞎子傻子。
我常常到她那里买鱼,于是她又转头盯上了我。
往往高级的猎人通常都是以猎物的方式出现。
到底是她盯上了我,还是我盯上了她?
王姐因为常年和水产打交道,浑身满是挥之不去的鱼腥味。
那股鱼腥味和她一样,都与我这间房子格格不入。
像是一只一直生活在下水沟里的老鼠,有朝一日窥见一丝天日,终于有了出头翻身的日子。
从一进门开始,她就用一种‘已经是自己家’的眼神打量着整间屋子。
她细细地摸着楼梯的金色扶手,还用指甲盖抠了抠。
我叫了她好几声,她才终于反应过来,讪讪地笑着:“哦哦,不好意思啊,你家比我想象中还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