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扫过紧闭的院门时,连风都似要停住!
偶尔有谁家的狗忍不住叫了两声,
立刻就有军卒回头看过去,
那户人家赶紧把狗拖进去,死死捂住嘴,
连一点声音都不敢再露出来。
只有偶尔传来的反抗声和痛呼,会打破这死寂,
有些官员不甘心被抓,让家丁反抗,却被靖安军的军卒轻松制服。
但没人敢出来看,家家户户都把门关得死死的,门栓顶了一根又一根,
窗缝里透出的微弱灯光,也很快被主人吹灭。
整个京城,像一头被按住的巨兽。
天刚蒙蒙亮时,雨丝又飘了起来,带着春日的寒意,
把昨晚的血迹冲刷得干干净净,却冲不散空气里的肃杀。
街上渐渐有了人影,都是些挑着菜担的百姓,
缩着脖子,脚步匆匆,
看到穿着官服的大臣经过,
连忙低头躲到墙角,连头都不敢抬。
往日里上朝时,宫门前的街道总是车马络绎不绝,
官员们互相拱手问好,人声鼎沸。
可今日,只有寥寥几辆马车,
车轮碾过湿漉漉的石板路,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在空旷街道上格外刺耳。
奉天殿外的广场上,靖安军的军卒已经列好了阵。
一千名步兵,分成四排,站在宫门口两侧,
手里长枪斜指地面,枪尖上还挂着晨露,在微光下闪着冷光。
乔刚骑着黑马,站在队伍最前面,
一身玄铁硬甲,腰间长刀鞘上沾了些雨水,眼神冷得像冰。
“姓名、官职。”
第一个上前的是翰林院学士李睿,
他穿着青色官袍,手里拿着牙牌,脸色有些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