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两年刘绛心经历了大小战争,也曾独当一面指挥过团级战役,可像现在这般孤身一人的经历却是从未有过。说到底,刘绛心之所以能站在这里,不过是因为暴乱时期临危受命,依靠超凡实力,才把“妗火工程”从零培养起的精锐军官比了下去。
一阵剧痛突然从掌心直击脑海,迫使刘绛心从慌乱中回神,急忙抬起右手。一道圆滑到仿佛画出来的伤口由窄到宽,从中指延至掌心,除了剧痛,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寒意,好像把手伸进了冰水里,骨头又僵又痛。
短暂的恐惧划过脑海,剧痛反而让刘绛心镇定了下来。他尝试握了握拳,发现除了痛没有任何麻痹感,僵硬应该只是寒冷导致。
心中稍定,刘绛心用左手拿出绷带,试图为自己包扎。然而手才伸向食指,一层半透明的蓝色冰晶,竟就在刘绛心的注视下,沿着足有五厘米长的伤口缓缓形成,乍一看去好似血痂。
刘绛心没有慌乱,仅仅是困惑与惊讶。他捏着绷带,伸出手隔着绷纱轻轻触碰结了冰痂的伤口,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出现,这让刘绛心有些意外。冰痂突然碎裂,刘绛心一愣,亲眼看着冰痂化水融入伤口。
下一刻,在刘绛心惊骇欲绝的眼神中,伤口流出来的血迅速凝固,扎心的剧痛从手指蔓延至胸口,脚趾无法用力,重重摔在了地上。
短短一个呼吸间,手上凝固的鲜血由红转紫,最后变蓝,而这抹蓝色看上去是那么眼熟。剧痛与此同时充斥了刘绛心浑身上下,甚至皮肤开始变得麻木,逐渐失去了触觉。
在刘绛心闭上眼的前一刻,腰椎也失去了力气,他彻底倒在了地上。模糊的意识中,余光瞄到洞顶,他突然明白了伤口的颜色为何显得如此熟悉。
原来那是冰晶石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