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临渊身材高瘦,过半之数的头发已经被岁月侵染上了一层雪白。
他望着远处,背对着陈青源,单是一道身影,便裹挟着一股让人揪心的愁绪与落寞。
陈青源又往前走了一小步,仿佛进入了这幅独特的历史画卷之中,与钟临渊处在了通一个空间,亦是站在了山顶之上。
禁制苏醒,钟临渊不再是背对众生的模样,脚步轻挪,缓缓转身。
顶峰,陈青源和钟临渊的视线碰撞到了。
霎时间,虚空凝固,岁月定格。
过去与现在的时空交汇于此,宛如虚幻的梦境。
陈青源身着白衣,钟临渊穿着紫衣,相距十丈,四目相对。
钟临渊的五官很模糊,看不清具L是何模样。如此状况,或许是因为他的人生痕迹被大道规则抹去了,又或是他故意为之。
这些言行举止,皆是钟临渊生前所留:“坐。”
当他话语一落,峰顶出现了一个圆形石桌,两把石凳,都是由命纹规则所化,透出浓郁的古朴之气。
深深凝视了一眼钟临渊,陈青源的脸上并无太大的情绪波动,思考了一会儿,径直走至石桌边,端坐于石凳之上。
一眨眼,钟临渊坐在了陈青源的面前,正在用一双幽邃古韵的眼睛打量着继承人。可是,这是他生前的一道留影,根本看不见未来的风景。
“钟临渊,我的名字。”
钟临渊简单的自我介绍,语气平淡,音色沙哑,像是一阵干燥的清风掠过了厚沉的沙漠,卷起无数风沙。
“晚辈,陈青源。”
即使这只是一道留影碎片,陈青源也保持着最基本的礼数,拱手说道。
“我出生于一个贫农家庭,虽然生活凄苦,但也还算安稳。直到有一天,一切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