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之砚顿时有种做坏事被当场抓获的窘迫,耳根不受控制地发热。
他张了张嘴:“我。。。我。。。”
平日里在公堂上引经据典,条理清晰的舌头,此刻却像是打了结。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视线有些无处安放,最终落在她散开的墨发上,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睡不着。”
这个理由蹩脚得连他自己都不信。
“这么站着不冷么?”
已经冬至了,裴之砚便是习武强身健体,但只穿单薄的两件衣裳,也是冷的。
陆逢时的声音听起来很清醒。
估摸着他一进门就醒了。
裴之砚孩子气的吸了吸鼻子,小声道:“冷。”
“冷就进来。”
她的语气很平常,就像在说今天天气真不错。
裴之砚愣住了。
他看着她让出床边的位置,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掀开被子在她身边躺下。
被窝里很暖,有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两人也同床同枕过。
这一次格外激动。
刚才说睡不着是借口,这一趟,是真有些睡不着,感觉气血往头上涌,愈发精神。
“赵必那两千两,你打算怎么办?”
她忽然问。
“充公。”
裴之砚答道,“给他留点面子,也绝了他的心思。”
“嗯。”
她应了一声,侧过身来看他,“就为这些事,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