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狗娃对高员外道:“员外,你这小长工倒是个有胆色、知恩义的!”
“不错,不错!这小子,我看上了,不如你也一并送给我如何?”
高员外嘴角抽搐了一下,只当没听见这不知真假的话。
转而故作怒意地对狗娃斥道:“你这竖子,便是你真知道路,你一个贱籍奴仆溜进了杜府后巷,又如何能见到杜府管事的贵人?只怕还没开口,就被乱棍打死了!”
李彻淡淡道:“这个高员外不必担心,我自会给他一件凭证,保管杜府之人见到他,非但不会打杀,反而要将他恭恭敬敬地请进去,奉为上宾。”
此言一出,高员外眼中第一次露出了对李彻的怀疑之色。
心道:这人的口气也未免太大了吧?那可是长安杜氏,累世公卿,当朝左相的本家!
什么凭证能让一个从倒夜香路子进去的脏娃子,被杜府奉为上宾?
未等他将这怀疑说出口,身后已有亲卫双手捧着一个用灰布包裹着的方形物件,恭敬地递到李彻面前。
李彻接过此物,掂了掂,对狗娃道:“小子,转过身,把上衣脱了。”
狗娃吓得捂住胸口,小脸煞白,惊恐地看着李彻:“您。。。。。。您要做甚?”
他早听村里老人说过,有些城里的贵人老爷有那种见不得人的癖好,专喜欢清秀的小男童,难道今天被自己遇上了?
虽然这军爷长得是顶顶好看,但也不能这样啊!
李彻脸一黑,没好气地斥道:“小小年纪,胡思乱想什么!我是要给你留个记号!快脱了,背过身去!”
狗娃将信将疑,但在李彻的目光逼视下,还是哆哆嗦嗦地转过身,脱下了那件脏得看不清原本颜色的破褂子,露出瘦骨嶙峋还带着些泥垢的后背。
李彻看得直皱眉:“啧。。。。。。也不知道好好洗洗,罢了。。。。。。”
他说着,随手扯开那块灰布,露出里面一方古朴厚重的玉玺。
先是用灰布在狗娃后背上搓了搓,清理出一片相对白皙的皮肤。
随后拿起玉玺,在旁边亲卫及时递上的鲜红印泥盒中用力按了按,然后将玺印盖在了狗娃瘦小的后背上。
一股冰凉的触感从背后传来,狗娃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
高员外站在对面,目光恰好落在狗娃的后背上。
当那方印玺抬起,露出底下清晰无比的朱红印文时,高员外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
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的一声,如同被重锤击中,整个人僵在原地,血液似乎都在瞬间凝固了!
只见狗娃那黑乎乎的背脊正中,一个方方正正的玺印赫然在目,朱红的印泥鲜艳欲滴,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
那印文是八个足以震动天下的小篆——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这是。。。。。。传国玉玺!
高员外只觉得天旋地转,当即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瘫跪在地。
浑身抖得如同风中落叶,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传传传。。。。。。传国,您是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