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瑶心里酸涩的难受,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感觉,她咬着唇瓣,很想留下云仇墓,却心知这绝非女子该说的话。
许久,她低声道:“我还不知公子姓名,还有…”
宁可瑶犹豫一下,垂首娇羞道:“如何能再见到公子!”
云仇墓的心思却并未在宁可瑶的身上,他那一双桃花眸看着面前,似乎在看宁可瑶,可那目光却是穿过宁可瑶,看向了那遥不可及又阴暗的皇宫。
而宁可瑶见云仇墓许久没有作声,便抬头小心翼翼道:“公子?”
云仇墓听到声音回神,才想起方才宁可瑶的话,便定了定心神道:“江湖粗人罢了,四公主无需记挂”。
说完,竟也不等宁可瑶反应,便大步离开了。
“公子!”
宁可瑶哪想到云仇墓说走便走,她根本没想过云仇墓会连姓名都不愿相告,第一反应便是追过去拦住云仇墓,可刚迈出一步,宁可瑶突然停下了。
看着云仇墓快步离开的背影,宁可瑶鼻尖一酸,一双眸子霎时被泪水占满。
她今日已经做了许久,一再示好,一再追问,一再挽留,他若能懂…
早便懂了!
他并非是不懂自己的心意,他只是…
对自己没有心意!
他走的这般决绝,便是自己再追过去,又能如何呢?也不过是自讨苦吃罢了。
宁可瑶刚刚缓和的心绪又是跌落了谷底,强忍着泪水向皇宫走去了。
入夜。
东郊。
此时,地下室内,苏轻默仍是坐在地上,娇弱的身子倚靠着墙角,几乎蜷缩成了一团,却仍是冷的瑟瑟发抖。
她已有两日两夜滴水未进,本就清瘦的身子越显孱弱,苏轻默面色苍白,原本殷红如脂的唇瓣已是青紫色,只有那一双清眸,仍是潋滟如月,明亮依旧,美的不可方物。
却仍是那般波澜无惊,不见一丝痛苦恐惧之色!
便是槿夏瞧了也不禁惊讶,她家小姐,当真连死都不怕么!
她二人昨日便服下了玉骨散,死是一时半刻死不了,可这玉骨散虽能续命,却无法减轻体内无水无粮的痛苦。
“小姐…”
槿夏与苏轻默靠在一起,也是蜷缩着身子不愿动弹,她有内力护体,倒不像苏轻默那般冻的瑟瑟发抖,只是两日滴水未进,槿夏早已饿的饥肠辘辘,只得呆着不动,以免消耗体力了。
“衣裳给你好不好…”槿夏那本就沙哑的声音因为喉咙干燥,更是哑的厉害。
已经数不清这是槿夏第几次这般问苏轻默了,却都被苏轻默拒绝了,几次脱下来,苏轻默也根本不穿。
这地下密室阴冷潮寒,槿夏便是把外衫与里衣都给苏轻默,也不过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罢了,这道理苏轻默如何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