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地牢里现在空空****,唯有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胡伊娜手中举着烛台,微弱的烛光照不见很远,齐月盈只能模糊的看到元冽被锁在墙上。
“他受伤了吗?怎么血腥气这么重?”
她明明记得阿琮和她说,是毫发无伤的把元冽带回来的啊。
胡伊娜啜泣,“您凑近了看就明白了。”
两人走近,齐月盈才看到,元冽是昏迷的状态。
他把自己像罪人一样钉在墙上,两个手腕,脚腕,腰间,全都是沉重的铁环锁。
他低垂着头,气若游丝。
而她也终于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会流这么多血了。
只见他被铁环锁住的地方,全都有大片的血渍晕开,两个手腕,两个脚腕,劲瘦的腰间,全都已经血肉模糊。
“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颤抖着声音问。
滴答——
那是元冽指尖的鲜血垂落地面的声音。
胡伊娜哭着说,“这铁环是侯爷自己打造的,外面是铸铁,里面一圈全是铁刺,被锁住之后,铁刺会扎入皮肉中,挣扎的越厉害就越痛,但是痛的越深,他就越能保持清醒。
太后,求求你,救救他吧,他再这样下去,会死的。”
“把这个打开!统统打开!”她颤抖着声音命令,心早已经揪成一团。
她真的分不清他到底是人是鬼了,如果是人,怎么可能有人会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
他是真的不拿自己的命当命吗?
胡伊娜闻言,将烛台放到地上,拿出钥匙去打开元冽身上的铁锁。
手腕的铁锁打开,铁刺从皮肉里抽出,又是一波常人难以承受的剧痛。
元冽被刺激的醒了过来。
他见胡伊娜正在试图打开他腰上的锁,虚弱的出声,“不用。。。。。”
他的声音只有气音,原本的音色已经消失不见。
胡伊娜顿住了手中的动作,求助般的看向齐月盈。
齐月盈让胡伊娜退开,走到他面前,对他说,“元冽,不要再这样折磨你自己了,放下吧,不好吗?”
元冽见到她,神色也没有丝毫动容,虚弱至极的他脸上已经没了表情,他的灵魂仿佛已经被蛀空,只余下一具随时可能会死去的空壳。
“你走吧。”他气若游丝的说,“以后,不要再来了。”
齐月盈心头的怒火一下子就涌上来了,“元冽!你到底还想怎么样?你想要我怎么样?是不是非得把你自己折腾死,你才甘心?你到底是想要惩罚谁?”
元冽目光涣散,并不看她,至于她说的什么,他好像也并没有听到。